張云萍不滿道:“老大老二家的媳婦,都門當(dāng)戶對的,你不是也挺滿意?”
“滿意的是人,然后家世配是附帶的;
咱們這樣的人家,架子撐了起來就成,還需要什么樣的門當(dāng)戶對來幫襯呢?
這么多年,你和這樣的親家處著,什么都要比,什么都要講究,你覺得挺好,還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宋大有說著笑了。
張云萍想了想道:“咱們這樣的人家好像都是這樣過的,富貴抱團,樹大根深的,有什么好不好的。”
宋大有見兒媳還是抱著老觀念,不由開導(dǎo)道:
“政局多變,領(lǐng)導(dǎo)班子年輕化、國際化是大趨勢,這時候,少給人結(jié)黨營私的印象,才能明哲保身,走得更遠;
書煜的幫手足夠了,不要再給他添些無謂的后臺,讓人警惕起來,挑剔他的刺,什么事兒就都毀了。”
張云萍一聽神色一震,她雖然對老爺子多年不活動著讓這個小兒子升遷,頗有微詞,可是,聽他這一說,明白原來是另有大用。
當(dāng)即就笑了道:“爸您說的極是,難怪擎石總是說你老的眼光是最毒的,什么時候都能長著前后眼。”
宋大有不由大笑道:“呵呵,我哪里有什么前后眼,只是吃得苦頭多了,看的也多了,比你們看得遠了一些罷了;
咱們這個層次的人家,到現(xiàn)在孩子都成了官二代官三代了,家里的女孩子大都是出國留學(xué),遠離真實的生活,思維模式基本差別不大;
娶了這類人家的姑娘,對書煜的幫助其實很小;
尤其是現(xiàn)在,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他的婚事做文章哪,聯(lián)姻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才能不樹敵,他的仕途才可能平步青云。”
宋大有說著從茶幾底下抽出一張報紙遞給她:
“你看看,葉家的那個混跡時尚界的丫頭回來了,看看她說的是什么話,她老爸前幾天還拜托我的一個老朋友詢問書煜的婚事,你琢磨琢磨,她說的回國的原因,那話里的男孩子,是不是就是咱們家的小煜?”
張云萍接過那張印刷精美的彩圖報紙,一眼認出來葉纖了。
“嘖嘖,葉家那細胳膊細腿兒的丫頭竟然出落成這副模樣了。”張云萍的眼里充滿著不可思議。
再看看底下八卦記者那捕風(fēng)捉影一般的描繪,還說要努力打造一個世紀愛情神話,不由啞然失笑道:
“不會是咱們家小煜,這孩子從來都不喜歡她,小時候曾經(jīng)偷偷地和我說,葉家的丫頭長得像個長腿的鸕鶿,難看死了,還被我罵了他一頓,怎么可能會和她有這么荒唐的十年之約?”
宋大有點頭道:“小煜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孩子,本性純善,又不花心,這么出色的孩子到現(xiàn)在都沒有訂婚;
嫁了他就能一步登天的,惦記他的女孩子自然多了;
你看看趙家的嫣然,算計他,被他一氣之下丟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方,害得趙青山那老頭這么久都不理睬我;
這葉家的丫頭要是也來這么一出輿論逼婚什么的,更是會搞得滿城風(fēng)雨;
小煜今年該動了,就讓他平平安安地過渡過去好了,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好。”
張云萍一聽到這婚事還關(guān)系著兒子的前途,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葉家的姑娘出去這么些年,歷練足夠,模樣氣質(zhì)也淬煉出來了,可是混跡在時尚圈子的女孩子有幾個的干凈的?喜歡和挑兒媳婦的標準怎么都不可能一致,再怎么出挑,也不能讓她嫁給書煜。
“你看看書煜那孩子看著桑紅的神態(tài),疼愛得不得了,你見咱們家哪個孩子當(dāng)著咱們的面就敢眉來眼去的?
不是喜歡的緊,怎么可能冒著被人不顧情面批的險情也要去拉她的手?
你就好好地幫著他們,這丫頭聰明著哪,你再看看那長相,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宋書煜提點道。
張云萍愣怔了一下,道:“怪了,你這一說,我也覺得好像挺眼熟了,瞧我這記性,把她家的親屬過了一遍,也理不出熟悉她的理由。”
“我記得你們家和林家老一輩過往慎密的,你不覺得桑紅瞧著活脫脫就是林家那個最小的丫頭,叫什么燃的?”
宋大有也不遮掩,把心里的猜測說了出來,雖然,他清楚林玄玉恐怕早就把桑紅家的資料咂摸得透透透的了。
“林青燃!爸,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當(dāng)年我和青燃的姐姐林青花很要好的,經(jīng)常去她們家玩,那林青花大眼方臉的,一副李鐵梅的模樣,附合文革時候的審美趣味,追她的男生多了;
當(dāng)時,我看到她妹妹青燃的小臉細眉婉約樣,和她姐姐長得一點都不像,還惋惜了很久哪!
你還別說,這一想,桑紅的臉盤子瞧著和當(dāng)年的林青燃有七分相似,不過好像多了些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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