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桑紅被晃醒時,就看見宋書煜放大的噙著一抹笑意的近在咫尺的臉。
迷迷糊糊地被他牽著手下了飛機后,一抬頭就看到那行李托運的窗口,她忽然想起那一堆堆的禮物,就是一陣頭大眩暈。
額——真的不用讓老爸來接?
他似乎在這里沒有什么熟人哦,就一個秦洛水還跑到了b市。
宋書煜看她那小臉糾結的模樣,不由換了一只手將桑紅的手緊緊地牽住,右手掏出手機打電話。
桑紅在原地站了一會就覺得不對勁,怎么這來回的人都朝他們看。
不過當桑紅觀察到回頭看向他們的多是女性時,就明白了癥結所在。
宋書煜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窄版立領上裝,同色的褲子,雖然一切搭配簡單,但是線條簡潔、剪裁貼身,一下子就讓平凡變得卓越。
套在里邊的進口雅粉的立領絨襯衣露出了一點點領角,化解了這份稍微有些冷硬的色調,儼然一個翩翩佳公子。
更何況即便不提那通身的氣勢,光是他一米八窄腰長腿的健美身材就夠醒目,如今少了軍裝給人的威壓,女人們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是興味熾熱。
但那目光順著他的手臂轉到桑紅的身上時,就變得滋味莫名,她今天穿著一款雅粉的長款風衣,內里套著蕾絲花邊的高領保暖內衣,矮根的小綿羊皮黑色短筒靴。
兩人的衣服顏色相互呼應,明顯都是出自名家設計之手,站在那里一副金童玉女的明星范兒,端的惹眼得很。
宋書煜對萬眾矚目的處境早就習慣無視了,桑紅不行啊,一想到這是她的故鄉,說不定那些圍觀路過的人中間,就有著她的街坊鄰居哪!
盡管宋書煜平時都是軍裝不離身,但是這次出門帶的都是休閑服,記得某天他拉開軍校那個新布置的小窩內衣帽間的柜子,差點讓桑紅閃瞎了眼。
她抬手扒拉扒拉一看,光是知名品牌的各種款式的大衣他就有一柜子,而且嶄新的連標簽都沒有取下。
當然在她張口結舌的時候,宋書煜拉開對面那一側的柜子,瞧著她笑得搖曳生姿:“不用羨慕我的,你的更漂亮!”
然后桑紅張口結舌地看到了時新的秋裝和冬裝,風衣、毛衣、外搭、短中長各式的棉衣,看得她眼花繚亂。
她看看吊牌上的價錢看看那些尺碼,呆愣半晌,不可置信地問:
“這——這么多,都是我的?連尺碼都對,阿姨怎么知道我穿幾號的衣服?”
宋書煜撲哧一聲笑了,顯然她傻乎乎的模樣取悅了他,他抬手揉揉她的短發,擁著她站在衣柜前幫她整理往行李里裝的衣服,一邊說:
“你不覺得這問題太白癡了嗎?她只用問我一聲不就成了?”
“呵呵,我都忘了,身邊還有你這樣級別這么高的——內奸。”桑紅笑著調戲他。
“這內奸絕對敬業,連你的兩條胳膊尺碼稍微有些長都能發現。”宋書煜說著低頭對她笑。
桑紅抬抬自己的雙手看看,想到往常買衣服總是為露出的長胳膊而無奈的窘態,無語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從你穿第一套作訓服的時候就知道,別人明明可以長到半手背的衣袖,你就剛剛好,寬大隨意的軍裝很藏拙的,可是,日常穿的衣服,尤其是女人的衣服太過精細,袖子長點短點會很明顯的。”宋書煜說著取出一套雅粉的長款風衣遞給她,“試試看合適不?”
然后,就有人給她上了人生的第一堂服飾搭配課,當然,這搭配不單單是教給她衣服的色彩搭配技術,更重要的是把兩個人都喜歡的衣服,都配了套,編排了順序,還煞有介事地告訴她,以后但凡穿便裝,就要把對方相配的衣服也給挑出來。
比如,現在——
兩個人一個黑外套雅粉衣領,一個雅粉外套黑衣領,站在那里,氣質卓絕,出類拔萃。
雖然桑紅臉上的那幾個北斗七星的紅色小點點,涂抹了秦洛水送給她的藥,已經多少有了一些成效,可是,明眼的女人輕易就能挑剔出她臉上的瑕疵,生出遺憾來,遺憾這樣的女人怎么就能釣到這樣高層次的金龜,更生出信心來,這樣滿臉青春痘痕跡的女人,都能有這樣的男朋友,她們的天生麗質,自然前途無限光明了。
“帥鍋鍋,你再這么站下去,這里可就要交通堵塞啦。”
桑紅輕易掙脫手,利落地反握了宋書煜的手,笑嘻嘻地晃晃手臂提醒他,親昵地表情和動作讓那些眼睜睜地看的女人怎一個羨慕嫉妒恨了得。
宋書煜大概也注意到太多目光盯著自己,于是抬起手腕看看表,只能低聲安撫桑紅:“乖,待會就有人來接我們了,就一會兒。”
她靠近宋書煜悄聲地說:“我再這樣陪著你站著,估計都要被那些嫉妒的女人給詛咒到噴嚏連連了。”
宋書煜抿唇大刺刺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就讓她們的嫉妒來得更猛烈些吧,呵呵,這樣抱著你,會不會幫你擋去一些!”
桑紅無語,這是什么邏輯?
輕輕地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只好灰溜溜地屈從于惡勢力的懷抱,于是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桑紅一臉糾結地被迫和他站成了一道難見的靚麗風景線。
當負責來接待他們的司機終于來了時,嚇得不停地向兩人道歉。
宋書煜點頭,把空運票據給了他,司機熟練地指揮貨車司機把空運的東西裝車,他們倆坐上專車直奔預定好的酒店。
坐在后座上,桑紅汗滴滴地說:“唉,今天一不小心,竟然就真的成了萬眾矚目了。”
宋書煜挑了挑眉:“你要試著習慣。”
“習慣什么?習慣女人的眼光落在你身上笑瞇瞇地和煦如陽光,落到我身上陰暗似烏云?”
桑紅雖然知道和他站在一起可能會有這樣的狀況,可是,這也太讓人不舒服了。
“你不覺得有個帥氣的老公也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宋書煜挑眉笑她。
“不覺得,早知道你穿便服帥得這樣的天怒人怨,我一定不讓你穿。”
桑紅磨磨牙,有些懊悔不已,她當然早就知道這廝就是個衣服架子,什么樣的衣服撐到他身上都能帥得閃瞎她的眼,只是她當時只想讓自己視覺驚艷,沒有想到,她享受驚艷的時候,順便也驚艷了其他的女人。
“你穿這件風衣更漂亮,骨骼俊俏的,很少有女人把風衣穿出這種嫵媚又灑脫的味道。”宋書煜欣賞地看著她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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