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腫了,壓根兒就脫不下,這種老掉牙的重型霰彈槍,不是早該進倉庫了嗎?怎么又拿出來讓人托舉著遠距離射擊。”
她第一次羨慕景甜的壯碩,同樣訓練,人家瞧著好像沒事人一樣。
白天她們扛著那支足足有六七十斤的玩意兒,除了掩體射擊訓練之外,還有伏擊訓練,她累得連槍幾乎都舉不起,到現在身體的神經末梢還是緊張的。
“這種槍的準頭最好了,不知道從哪一代沿襲下來的訓練項目,我們在底層新兵連訓練的時候,就連過這種玩意兒,每晚上胳膊腫痛得哭爹喊娘的,大家都是淌著眼淚,相互幫著戰友把撐得緊緊的秋衣脫下來,不然血液循環不好,明天哪里能消腫。”
景甜說著壓得身下那床嘰嘰呀呀地響動,顯然是要下床。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試試。”桑紅知道她的話一點都不摻假,可對著一個一直有著敵對情緒的人示弱,讓她有些不得勁。
桑紅雙手交錯試圖抓住秋衣的下擺,她痛得牙齒都要咬斷了,愣是舉不起來。
景甜下床走到她身邊:“別死撐了,都遭過這種罪,爬著把身體往床邊靠靠,我幫你扯下來。”
桑紅垂死掙扎一般把身體蹭到了床邊,景甜結實肥厚的大手,揪住她的衣服下擺,有技巧地就把衣服擼到了她的腋下。
“手臂抬抬。”
桑紅用力地把手臂往上舉,痛得呲牙咧嘴地叫,愣是沒有法子舉起來。
景甜冷眼看著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寒聲說:“忍著點。”說著抬手抓了她的手腕強力地一彎一拉,就脫下了一條胳膊。
然后對她的慘叫充耳不聞,又脫下了另一條胳膊。
“啊啊啊,你是不是把我胳膊上的皮都一起揭了去?”桑紅哭死的心都有了。
“你今晚不脫,以后再脫的時候,估計就得連皮揭下了。”景甜頭也不回地把她脫下來的汗濕又風干的秋衣掛到衣服架子上。
“這日子可咋辦呀!”桑紅拉過被子蓋好小身子,輕飄飄又困痛得說不清是哪里難受,總之,能這樣躺著,她一根小手指都不想再動了。
“熬過三五天就好了,你估計不常摸槍,很多實戰武器的后挫力都很強的,這一關要熬過了,以后什么樣的武器拿到你的手里,都像玩具一樣,想咋耍就咋耍。”
景甜話里有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謝了,這樣躺著果然好多了。”桑紅有氣無力地道謝。
“勸你以后甭穿這種式樣的套頭衫,一旦你受傷什么的,會很礙事的,我們都是穿開襟的襯衣,要不就直接穿棉襖。”
景甜丟給她這樣一句話,嘰嘰呀呀地翻騰到床上睡了。
直接穿棉襖?
桑紅抬手摸摸白色的棉質胸衣,無法想象皮膚挨著棉襖的怪異感。
桑紅這幾天其實都沒有力氣脫了那貼身的秋衣睡覺,汗水濕了又干,穿著別提多別扭了,她知道自己渾身一定汗氣熏天,好在是冬天,能讓自己喘氣都不賴了,她沒勁兒給自己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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