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徹底是驚呆了!
往年豬出欄的時候都沒這么胖,現在離出欄還有幾個月,照這個漲勢怎么都能再漲個好幾十斤。
在隔天的早會上,大隊長是特別熱情的夸獎了容知青和焦知青兩人,弄得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咱們隊裏的寶貝疙瘩長得特別好。
這不,一波又一波,全是來看熱鬧的。
人一多,容曉曉自然得守在這邊。
一來以防出什么意外,看豬可以但不能離得太近,更不能直接上手,還得盯緊這些人,省得破壞掉什么。
現在的豬圈和以前可不同,好不容易置辦的這么舒適,可不能讓人破壞了。
再來,也得裝裝樣子不是。
平常的時候不在,人多的時候還是露露面吧,而且但凡來一個人就沒不夸的,沒人不喜歡被夸獎,容曉曉也脫不了俗。
“容知青,你養豬真有一把手,瞧瞧它們,是一頭比一頭胖。”
“這下好了,年底又能多分幾兩肉。”
“不止呢,瞧瞧這一頭頭肥的,到年底前還能再養養,容知青你們可真厲害,要是早點讓你們養豬就好了。”
周邊人見著就忍不住夸著。
容曉曉還能一副謙虛的樣,一旁的焦港早就飄起來了,他昂首挺胸一副驕傲的樣子,在別人的夸讚下非但不謙虛,還洋洋得意著,“那是,要是沒我們辛辛苦苦養著豬,絞盡腦汁操心給它們吃什么,還把這邊打理的比家還要干凈,就為了給它們一個又舒適又安心的地方養膘。”
別人夸不止,他還得自己夸自己:“你瞧瞧,養豬才多久?它們倒是長得又肥又胖,我反而瘦了,這要不是盡心盡力我怎么可能把肉長到它們身上去?”
眾人一聽,視線不由落在焦知青白白嫩嫩、略顯肉嘟嘟的臉上,一時之間有些沈默了。
馬婆婆違心的給他捧場:“小焦說的也沒錯,你們瞧瞧這一頭頭豬確實是長了不少肉,要不是他們精心飼養,又哪裏能養得這么好。”
也是這個道理,不管焦知青是不是也跟著一起養胖,反正這四頭寶貝疙瘩是真的長肉了。
在場的一些人不由感慨的。
當時大隊長要將豬圈交給這兩個知青,有一部分人是十分不讚同,看在大隊長的情面上就算沒有當眾去挖苦刁難,那也是沒好臉色過。
養豬這個活,在他們看來多少都比下地干重活要來的輕松,而且既然是公認的寶貝疙瘩,那在社員們的心中還是十分寶貴的。
所以這個活還真不是普通人就能干得了。
那得各方面都讓他們覺得滿意,不然心中也不順服。
連大隊內的人都是這樣,更別說新來的兩個知青了。
后面之所以會態度好一點,也是因為容知青的父親原先也是紅山大隊的人,更別說她又是弄了減少野草的方法以及借給大隊的漁網,那在他們心中的好感度是噌噌往上漲。
再說焦知青……
算了,不說他了,誰要是敢說他保準被以馬婆子為首的婦人懟的啞口無言,立馬舉手投降。
不過即使如此,大隊有一些人其實并不相信他們能養好豬。
都是從城裏來的年輕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以前沒干過這種活,其他事情上比不上,但他們自認比這些知青們更懂得種田養豬。
更覺得容知青兩人最后要么養不肥這些豬、要么就跟大隊長打賭的那樣,最后自己掏錢填補上。
私下的時候也有人聊過這件事。
還想著只要是不養死瘦一點就瘦一點吧,也不用讓他們賠錢了。
可誰能想到不但沒養死,甚至也不是瘦骨伶仃,反而胖的出乎他們的意料。
連著被參觀了好幾天,別說是容曉曉就連焦港也不樂意了。
被夸讚是一件很快樂的事,聽一輩子都不會厭煩。
但前提是它不能讓自己變得忙碌。
有人過來,多少都會增加他們的工作量,待在豬圈這邊的時間也拉的越來越長。
再又一次迎來一波觀看的群眾后,容曉曉一臉深沈的找到了大隊長,特別嚴肅的道:“不能再這么下去了,養豬需要一個安靜的場所,你沒看到這幾天下來四頭豬每天的用食量都在減少,睡眠時間也比原先變得要短,就連精神都萎靡不振,再這么下去它們長不胖不說還會瘦下去。”
“當真?”羅大隊長一臉狐疑。
他對這個表示很懷疑,到底是豬不能這么下去了,還是這兩位養豬的同志找的理由?
別人或許不了解他們,但他身為紅山大隊的大隊長,要是還看不出他們心中的想法,那這么多年都白干了。
“當然,我怎么可能騙您。”容曉曉早就做好準備,從挎包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本子,上面記錄著是四頭寶貝疙瘩的食用時間、睡眠時間以及白日的一些突發情況,“您看看,像白豬二號,在昨天三個時間段有暴動的跡象,差點將東面的圍墻給拱壞了,黑白豬四號夜裏不睡白日沒精神,用食量都比原先少了三分之一,再看看……”
本子上記載著滿滿幾頁。
羅建林越看越認真,所有的數據都表明容知青確實有在認真的記錄,而且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每一頭豬的情況都不如原先的好。
想想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又怎么能長膘?
這下他著急了,“你說的對,不能讓人再打擾它們的生活,我這就去喊喇叭,嚴令禁止閑人踏入豬圈這邊,誰要是敢不聽話你就只管來找我。”
說著,內心中突然有些愧疚。
容知青一開始說這些時,他還以為她不過就是隨意找的借口,沒想著人家是認認真真在記錄,瞧瞧那一頁又一頁的數據,記錄著從早上到晚上各時間段發生的事,這要不是一直守著豬圈,又哪裏能記得這么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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