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想起來,這也不是愛情,而是一場騙局!
陳夏梅怎么能這么騙他?!
之所以會落荒而逃,也是因為那些人說的話確實如此。
真的不能細細回想,這一想還真能把時間對得上。
陳夏梅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但和楊銀私會還和葛鵬勾搭上,她怎么能腳踏三條船!
以前是傷心難過,哪怕心中有恨也會忍不住為陳夏梅開脫,想著會不會是楊銀那個混蛋逼迫的她,要不是被抓住把柄楊家又怎么可能讓她過門?
他想的還真沒錯。
陳夏梅確實抓住了葛桂的把柄,只不過這個把柄實在是太讓人惡心,是他無論如何都猜不到的。
也讓他真真切切明白,陳夏梅沒自己想象中那么好,甚至壞透了。
光回想一下,就忍不住快要吐出來。
總覺得這段時間的渾渾噩噩全都白搭,自己的愛情也如同一坨狗屎,羅寶君嗦了嗦鼻子,眼淚差點掉了出來。
他這輩子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寧愿一輩子孤獨到老!
突然,旁邊傳來一道輕呼的哎喲聲,緊跟著就聽到有人踩進水裏的聲響,羅寶君探頭一看,發現一人正往小河裏走去,他連忙大喊:“你干嘛呢?”
那人回過頭,一臉焦急的樣,“我的衣服。”
羅寶君這才看到有一件衣服飄在河面上,“你別動,水流太急,我下去撿。”
一邊說著,一邊想也不想就沖過去。
他水性不錯,入了河沒費什么力氣就將即將飄遠的衣服撿了回來。
等他回到岸邊,這才發現撿的是一條帶著碎花的褲子,臉上不由發熱,趕緊遞給前面的人:“給。”
那人也是臊紅了臉,拘謹的接了過來,雙手就反在背后藏著,低著頭說了一聲謝謝,也顧不上羅寶君回答,轉身就跑開了。
羅寶君看著她的背影不由撓了撓頭,他和這人不熟悉,幾乎沒說過幾句話,但因為記分員的緣故也是時不時見過面,正是住在東頭的李寡婦。
也是個可憐人啊,雖然沒接觸過,但也是聽說過一些她的事。
和陳夏梅不同,上頭一個婆婆,哪怕嘴巴很臟,但家裏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陳夏梅做主。
但李寡婦上頭公婆都還在,甚至覺得自己兒子早早去世就是因為娶了一個克夫的女人,在婆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好在替她撿回了褲子,不然回去怕是會被公婆大罵一場。
羅寶君恢覆上工的消息瞬間傳開,以前是生怕記分員在自己身邊轉悠,現在是恨不得人來轉悠,正好還能說說話,滿足下好奇心,還能時不時逗一逗,逗得他面紅耳赤,誰讓他以前老是威脅著扣分扣分。
可惜的是,逗弄了沒兩天,人家就面不紅耳不赤了。
頓時覺得沒什么意思,又將談資落在其他事上。
比如,大隊長正尋人修補破屋。
大隊并不是沒有空房,就是這些空房實在是太破了,破到沒法住人的程度,想要住人,必須大修;想要大修,那就得花不少錢。
誰家都有住的地方,大隊可不會花這個冤枉錢。
可誰能想到,大隊長還真花了,而且召集了不少人來弄,要求在十天之內修補好。
眾人好奇這套空房給誰住,容曉曉見大隊長拉了不少磚塊回來,便干脆和他協商,花錢從他這邊買了不少磚,打算將二姑家的竈房推倒重建。
這不是小工程,光靠羅冬兩人下班過來肯定不行。
還是得再找人幫忙。
容知青家想找建屋的人,消息一傳出去,還真有不少人主動報名。
就算不包一頓飯,也愿意來賣力氣。
那容曉曉也不會這么摳,吃飽才有力氣干活嘛,伙食上絕對不虧待。
便讓大隊長找了五個好手,爭取在秋收之前將竈房搭起來。
交給大隊長選人,容曉曉還真不擔憂。
但她沒想到的是,其中一個人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見人上門,直接脫口而出,“你怎么會來?”
來人輕笑,似真似假道:“聽說容知青家的伙食不錯,便報名了。”
這可不是假話,大隊裏都這么說,畢竟誰都知道大隊的兩個知青一點都不小氣,一個焦知青、一個容知青。
容曉曉嘴角抽了抽,視線下移落在他的腿上,“我算是聘用了傷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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