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捅破天
灤河畔，
一座城池正在拔地而起，
程咬金身披明光鎧，提著馬朔跨馬率軍而來，在他身后，眾唐軍手持長矛，矛頭上還插著許多北山奚胡首級，
筑城的工匠、民壯們都停下手里動作，看著這支浴血歸來的唐軍。
工地上，一座城門孤立，城墻還在打地基，這城門倒已經先建好了。
“皇承天德”
程咬金在城門前勒停坐騎，抬頭看著城門的字。
皇承天德，皇帝秉承天地化育萬物的恩德，這也是這座新城名字由來。那四個字，是幽州大都督、安東都護武懷玉親筆所題。
程咬金翻身下馬，身后無數唐軍士兵一起下馬。
“把那些奚胡首級，拿石灰腌制，然后壘京觀。”老程下令，然后穿越孤立的城門入城。
唐軍真要滅奚，他們五部聯合起來，都湊不出五萬戰士，如何打的過唐軍？
什么南蠻東胡北虜西戎啥玩意的，都不是人。
在程咬金眼里，
原本是以灤河中線為界，但現在，武懷玉說整個灤河河谷，都歸唐有，包括小灤河河谷。
熱河堡。
“先不說那些了，把北遁的北山奚胡先給剿了。”
現在大唐不需要他們投降，也不要他們編戶，
上來就打，攻破部落后，抽簽。
“這是他們應該給的，我們戰死了五千多人馬，死了一位郡公，還是位大將軍。”
千里奚境內，幾萬帳的北山奚胡，被各部圍剿，從早春到盛夏，奚地山花爛漫，最后一支北山奚胡也被剿滅。
至于以灤河為界，灤河河谷還盡歸唐有，奚人也都同意了，小灤河也劃入唐境，
奚王可度者很惶恐。
現在白河流域包括潮河流域，都讓蘇烈、高威、李突地稽、武浮榆這些家伙給剿光了。
再說打仗也沒有不死人的，這次唐軍滅了北山奚，拓地數百里，弄死十余萬，戰果還是很豐盛的，傷亡還是能接受的，只是說一支軍隊全軍覆沒，打沒了兩個軍的藩號，這種事確實不太好接受。
如果他們恭順，那倒還能容忍，可既然敢眥牙，那就統統鎮滅。
可現在他們居然敢伏殺五千余唐軍，這還得了？
“先滅盡北山奚叛服，其余的事戰后再說。”
一邊擴大動員，一邊親自趕來南邊請罪。
可這事總要處理的，
他倒也不怕，獨孤彥云的死是自己是主要責任，雖然他武懷玉身為統帥，也確實有責任，但不是主要責任。
程咬金要帶兵過界追擊，甚至提出干脆把邊界往東再挪一挪，上游就以山羊河，甚至是索頭河為界。
無知者無畏，
但可度者是多次去過中原，甚至給隋煬帝楊廣征過高句麗的，他清楚中原的廣闊和強大，也見識了唐軍在短短數年間，實力的迅速崛起。
窮困的北山奚胡，甚至有個部落把之前聯盟的首領給抓了，又把頡利派來的突厥吐屯給擒了，他們只希望唐軍能放他們一馬。
“那些北山奚胡，統統該殺。”
武懷玉還讓義子送給他一張地圖，地圖上有條紅線，那是沿灤河而劃，但現在這條紅線上，又勾了一條線，是小灤河。
武懷玉在教訓蘇烈。
程咬金在長安也是關系很多，可他給長安那邊寫了不少信，也沒有得到半點消息，他甚至也給皇帝寫了好幾封奏表，說明當初獨孤彥云覆沒的經過等。
庫莫奚五部為剿滅北山奚也付出了近萬的傷亡，但他們最后卻連一個俘虜都沒敢留，繳獲牲畜錢帛也盡都送到唐營，他們只希望大唐能夠諒解他們，不牽連他們。
僅有極少數人活下來了，他們是用無數北山奚同族的首級換取的活命機會，
“大都督去北岸視察熱河堡了。”
可度者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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