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雙向奔赴

白狼騎士團大導師騎著被戲稱為小雛菊的戰馬奔馳在奧斯特馬克領的主道上，手中持著一柄獅鷲戰旗，他的身后有著近萬名騎兵，這規模龐大的騎兵聚集在一起時仿佛不可阻擋的鋼鐵之峰，沒有人能在他們面前心中不產生恐懼。

在馬格努斯于浮土上經過尤里克的試煉，邁過圣火后，他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神選者，在白狼教會與大教宗的地位相當，甚至超過，一位史無前例的雙神選，被帝國尊稱為虔誠者馬格努斯。

克里斯特夫瞥眼看了看身后的軍勢，心中多了些許感慨，馬格努斯，這個名字或許會在帝國的歷史上留下濃厚的一筆，各個選帝侯都選擇放下了偏見與懷疑，支持馬格努斯的行動，一支總數超過十萬人的軍隊匯聚在了虔誠者的麾下，意圖解決庫爾干永世神選對舊世界的威脅。

白狼騎士、燃燒之心、莫爾騎士、獵豹騎士、塔爾之怒、復仇之陽……，無數帝國名聲顯赫的騎士團都響應了虔誠者的號召，從諾德領的沿岸到瑞克領的山腳，從韋斯特領的沼澤到希爾瓦尼亞的森林，只要心懷榮譽的戰士都拿起了武器選擇加入戰爭之中，這場保衛舊世界的戰爭被所有人狂熱的稱為“偉大圣戰”。

“尤里克的獠牙不會輸給任何人。”擔任馬格努斯騎兵指揮官的白狼騎士大導師心中暗暗發誓，用力甩著韁繩企圖讓戰馬的速度更快一些，他不允許榮譽被那些尖耳朵搶走。

…………

世界邊緣山脈的北方入口，永恒峰的軍隊正在與盤踞在紅眼山的綠皮展開一場遭遇戰。

被四名永世禁衛抬起的權力王座上，矮人至高王艾瑞克森舉起葛林姆尼爾之斧，一擊砍死沖向自己的巨魔，他開始高聲念起達瑪司克朗上的條條記錄，這用矮人至高王鮮血一筆一劃記下的大仇恨之書滿是矮人遭遇的痛苦與磨難。

隨著至高王一條條說起關于卡拉德·昂郭的仇恨，所有矮人都陷入到一種狂怒狀態，只有親身體驗才會明白這些仇恨對矮人的痛苦，只有銘記住仇恨，才能算得上一個合格的胡子。

而狂怒矮人中最為瘋狂的，莫過于阿格里姆·鐵拳帶領的卡拉克·卡德林屠夫。

戰爭葬送者高聲唱起激勵士氣的戰歌，寸甲不著的身體上已經滿是綠皮的鮮血，可依然揮舞著手中的大斧，每一次的揮砍都是一場致命的屠殺，這里面沒有任何優雅可言，只有那將任何敵人砍成兩半的力量證明他的決心。

“我乃卡拉克·卡德林的戰爭葬送者，屠夫王誓言勇士阿格里姆·鐵拳，自巴拉格時代起，龍須氏族之子便在尋找光榮的死亡！”阿格里姆將戰斧握在腹前，向著那個明顯比其他綠皮強壯的獸人戰將怒吼，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決心與憤怒。

“矮垛子，死吧。”獸人戰將騎著戰豬沖向那個挑釁的矮人屠夫，揚起陣陣雪花與斷肢，生銹的大砍刀上隱約出現微綠的光芒，顯然搞毛二哥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幸運的綠皮小子。

阿格里姆沒有與獸人戰將對沖，屠夫誓言讓他尋找光榮的死亡，可這并不是無腦的死亡就能實現。

他站在原地迎接沖鋒，似乎已經聞到了戰豬身上傳來的惡臭，那龐大體型沖鋒時的氣勢顯得不可阻擋，戰豬低著腦袋，準備用獠牙將這個矮垛子刺穿后拱上天，這是它最為擅長的戰斗方式，無往不利。

可這次，在面對屠夫堡戰爭葬送者的時候，卻失去了效果。

阿格里姆橫向用力砍向戰豬的頭顱，直攻最為脆弱的眼睛，無視掉那個獸人戰將大砍刀的威脅，這種危險的戰斗阿格里姆已經體驗過多次，可每次都是以他作為最后的勝者。

符文大斧一擊砍破了戰豬堅韌的外皮，堅硬的頭骨也沒有成功擋住這個矮人恐怖的力量，大半個豬頭都被砍下，其力量甚至將戰豬擊退幾步，而這幾步的距離便讓獸人戰將的大砍刀無法威脅到阿格里姆。

一擊得手后的阿格里姆再次唱起了古老的戰歌，一斧又一斧砍著周圍的綠皮，一道血紅路徑順著他身體滴落的血液逐漸形成，在白雪皚皚的地面顯得如此駭人。

而在另一邊，不同于狂怒兇猛的屠夫，由貝勒加率領的安格朗德氏族部隊顯得無比沉穩，盾墻縫隙中出現的斧子精準命中敵人后，立即會將其收回，然后準備著下一次的進攻，或許這種方式的殺敵效率并不算高，但靠著矮人超常的耐心與體力，卻能以最小的損失將敵人活活耗死，這是地道戰中的戰斗方式，也是安格朗德氏族數千年血淚歷史總結出來的經驗。

手持單手戰錘的貝勒加一擊砸碎面前那個夜地精的丑陋腦袋，然后繼續向著前方推進，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動搖這由族人信念組成的鋼鐵之墻。

山脈之間，火槍的轟鳴響聲不絕于耳，篆刻復仇符文的仇恨刻石隨著投石車的動作不停拋至綠皮的陣地。

不時還能聽到綠皮陣地中出現的爆炸聲響，矮人直升機，這個原本用于各個山堡傳遞信息的跨時代工程機器在至高王的命令被送到了前線，先衛的工程大師們為直升機加裝了厚重的金屬板，機艙前的蒸汽炮噴射出的大量鉛彈能夠有效消滅群體敵人，將其撕裂成冒著蒸汽的碎片，工程師們甚至其上加裝了炸彈艙，但可惜的是除了技藝最為精湛的飛行員外，沒有幾個人敢于嘗試扔下炸彈。

因為現在的直升機還處于實驗階段，這些炸彈需要飛行員操縱機體時點燃引線才能扔下，還沒有讓炸彈使用碰撞引信，但這依然讓綠皮產生了高度的恐慌。

不是誰都能面對那發出異樣呼嘯的怪異金屬殼玩意時，還能保持繼續作戰，更不用說這些飛行玩意還會噴出搞哥最討厭的亮晶晶彈珠。

較為開闊的山脈中，矮人的火力優勢展現得十分徹底，將這支攔截的綠皮軍隊殺掉大半，在阿格里姆成功將那個獸人戰將的頭顱砍下后，綠皮的士氣徹底崩潰，勉強茍活的小子們轉身逃跑，讓這些矮垛子進入地道里，到時候就是俺們收拾你們了。

艾瑞克森怒斥了那些企圖跟著綠皮跑進地下隧道的士兵，他深知這場遭遇戰不過是紅眼山綠皮的陰謀，打算引誘矮人進入地下隧道與他們作戰。

“我們現在的目標是支援基斯里夫，如果讓混沌進入世界邊緣山脈，那么仇恨只會越來越多，收斂犧牲者的遺體，立即向著基斯里夫出發。”

至高王的話起了作用，但矮人看著那些逃跑的綠皮時不甘心的眼神，證明他們多想在此刻將仇恨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