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不知道姝兒看得這般開。”
江綰心中泛起尖銳而細小的疼，她攥緊自己的衣衫，不讓半分情緒表露出來。
忽然，下頜上覆上一陣冰涼，男人捏著她的下巴，強硬地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
江綰對上他冷若寒潭的幽深雙眸，從那雙眸中看出無盡諷刺和失望。
沈玦鳳眸微瞇，眼底折射出窗外冰雪寒冷的光。
他用拇指在她唇畔捻了捻，殷紅的唇肉被拇指按壓得凹陷下去，蒼白沿著唇肉向四周蔓延。
“不在意么？”男人嗓音拖著漫不經心的調子。
被他這般目不轉睛地盯著，江綰心跳得越發快了。
她吞了吞口水，嫣紅微腫的唇浸著水潤，輕輕翕動：
“不在……唔……”
沈玦猛地俯身，壓住她的后腦，未說完的話被男人盡數吞進口中。
男人的大舌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腔中舔舐，宣布領地一般勾纏，攪起甜膩的銀絲。
然后大舌不斷向裏探去，以一種進攻的姿態，攻擊江綰靠近喉嚨的舌根和口壁。
像極了昨夜那些深而重的探入。
江綰被他的舌頂得幾欲窒息，眼尾逼出一抹紅痕，眼睫盈著淚輕顫，脖頸仰起脆弱地弧度，露出點點糜紅的痕跡。
沈玦呼吸不由加重，箍著她下頜的手順勢下移，掐住她雪嫩的頸，另一只手落下，分開膝蓋強行擠進去。
腫還未消，翻著泥濘。
江綰猛地瞪大眼睛，掙扎著嗚咽。
“不在意么？”
沈玦放開江綰的唇，嘴角勾著，修長手指探下攪弄出水嘖聲響，扯著黏稠的晶亮，舉到江綰眼前，“既然不在意，那這是什么？嗯？”
江綰雙頰泛紅，捂著胸口小口喘息，身子敏感地跟著起伏，好半晌才回過了神。
“這么多，流都流不完，當真是不在意么？”
沈玦眼底浮起自嘲的笑意，明知這般說會讓她難堪，可他就是自虐般一句句說著，也不知是在誅誰的心。
他壓著眼皮睨她，忽然放輕了語氣，“姝兒，你也是歡愉的對不對，你也是喜歡同本王親近的對不對，你……”
他停了停，手上骨節攥到泛白，“你有什么要跟我說的么？只要你說，無論任何，我都信，你……”
“沒有。”
江綰啞著聲打斷他，逃避一般別開視線，“我沒什么要同你說的，昨夜的一切只是意外。”
她的語氣故作輕松，“男//歡//女//愛而已，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她眼底仍然泛著嫵媚的光，眼角的紅更顯風韻，瞥過來的時候，松松一眼，真真像極了勾欄瓦舍中的行首。
“姝兒當然歡愉，像王爺這般龍章鳳姿又技巧豐富，怎能不歡愉？”
她蔥白手指在他胸口處打著轉兒，笑得風情萬種：
“倘若王爺喜歡姝兒這具身體，今夜我們再來就是，你我之間，何必這般沈重？”
沈玦抓住她在胸前作亂的手指，拿眼睨她，眼底閃過傷痛。
他與她之間都有了肌膚之親，可她寧愿自輕，也不愿在他面前承認身份。
沈玦一時不知自己心中是該憤怒諷刺還是該難過，可再覆雜的情緒，翻涌半晌，對上江綰那副自甘墮落的模樣后，都化為了心疼。
她不該是這樣的，不該輕賤自己，不該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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