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是我！”
“嗯……”電話里老秦的聲音很沉穩(wěn)。
“段祥龍最近這兩天動靜如何？”
“還好了……在自己公司里老老實實呆著呢……”老秦說：“只是，這家伙給我打過幾次電話，問李老板現(xiàn)在在哪里，他打李老板手機怎么也打不通……”
“哦……你怎么說的？”
“我說李老板出遠門談生意去了……沒告訴他實情……”老秦說：“李老板回星海的事情，我連二子和小五都沒說，對外一律是說李老板出遠門談生意了……”
“段祥龍沒懷疑吧？”我說。
“這個不好說，寧州出了這事，李老板在寧州所有的項目都歇了，肯定大家心里會有懷疑和猜想，或許有人會以為李老板躲出去了，但是，李老板到底到了哪里，除了你我，誰也不知道……”老秦說：“不過，我會制造一個李老板到緬甸采購玉石的假象……”
“嗯……”我點點頭：“這兩天，寧州還有什么動靜？”
“寧州警方還在采取拖延蘑菇戰(zhàn)術(shù)，按部就班在立案偵查，據(jù)下面幾個分局的局長給我透露消息，暫時還不會將目標對準我們，甚至連二子和小五都沒有暴露出來……”老秦說：“至于下一步，就不好說了……”
“這些情況你都給李老板說了嗎？”
“我一直和他保持單線聯(lián)系，用別的手機號碼聯(lián)系的……”老秦說：“寧州的情況，李老板一直知道地很清楚……”
“他什么態(tài)度？”
“他似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一個勁兒說自己風(fēng)浪經(jīng)歷地多了，多少大風(fēng)大浪都過來了，說寧州這邊有公安的老大親自坐鎮(zhèn)，是出不了事的……”老秦說：“我不知道他這話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安慰他自己……我總覺得這次事情不會那么輕易了解，畢竟，驚動了最上面……這次可是公安部省公安廳的督辦……上面盯得很緊……但是，李老板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總是說縣官不如現(xiàn)管……但愿如此吧……”
“段祥龍除了打聽李老板行蹤之外，沒有別的動作吧？”我說。
“暫時還沒有，我已經(jīng)安排人死死盯住他了，連他的電話也監(jiān)聽了……”老秦說：“李老板說了，一旦發(fā)現(xiàn)段祥龍有對我們不利的跡象，比如舉報或者自首揭發(fā)，比如想邀功請賞，就立刻——做了他！”
老秦的聲音很冷靜，我卻聽出了隱隱的冷冰冰的殺氣。
“你和李老板都知道換電話通話，段祥龍不傻，他也會！”我說。
“這個是沒辦法防備的，只能盡量了……”老秦說。
“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我又說。
“呵呵……我無所謂了，我在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了一輩子，在熱帶雨林跟隨緬共征戰(zhàn)的歲月里，早就該死過幾次了，活到現(xiàn)在，都是多賺的，自從跟了李老板，這條命早就不屬于自己了……當初我被緬甸黑幫追殺，沒有李老板，我一家老少早就沒命了，現(xiàn)在，也該是我報答李老板的時候了……”老秦平淡地說著：“我會一直留在這里堅守，假如有需要，假如我的付出能挽救李老板，我會毫不猶豫去做的……”
老秦的話讓我感動，老秦是一個講義氣的人，他能為了李順去死，但是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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