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二天江余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難得陳女士沒來打擾他，江余轉了個身，拿被子把頭捂起來接著睡。
大概又睡了半個小時——
“咳咳咳——”嗓子有點癢，江余咳得胸口疼，頓時間沒了睡意。
他想下樓喝點水。剛一打開門江余看著站在門口的人，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做夢。
“啪”一聲，顧衍就看著那扇剛打開的門又當著他的面懟上了。
“做夢？”江余咬牙掐了自己一把，結果被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那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江余喃喃道。
江余拍了拍自己的臉，深吸一口氣重新打開那扇門。
看著顧衍那張俊臉，江余才回過神來。
好吧，原來是自己昨晚心軟將某個家伙帶回家了。
“大清早就在門口堵我？”可能是因為昨晚出門忘了戴口罩，又被風吹了。一開口江余就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到了。
顧衍看起來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重新帶上了他的招牌笑。他左手手腕掛著個袋子，袋子是透明的，能清楚看到裏面裝著的感冒藥，手裏還攥著個杯子。右手拿著個包好的三明治，就這么靜靜地站在門口。
但說話時的聲音談談的，就仿佛從不帶喜怒哀樂：“江阿姨去工作了，叫我看著點你。”
“我不用你......咳咳咳——”話才說了一半，江余嗓子又難受了，咳起來站都站不穩，只好堪堪扶住門框。
媽的，怎么感覺比昨天還嚴重了。
顧衍沒說話，只是將手裏的東西向前遞了一下。
早晨的天氣總是很冷，江余只穿了件睡衣在門口站了十分鐘就已經被凍的手腳發涼，思慮幾秒，他還是錯開身子：“先進來吧。”
估計是因為江余生著病的緣故，陳女士是一點也不心疼電費了，房間裏空調開著，溫度還不低。
沒幾分鐘顧衍就感覺自己有些熱，他想拉開羽絨服拉鏈，讓它敞著。
可這動作在現在的江余看來無異于耍流氓，他驚呼一聲：“你......你要干嘛呀？”
顧衍拉衣服的手頓住了，扭過頭來盯著江余一字一頓的說：“我、熱，脫、衣、服。”
接著，他直接將黑色羽絨服脫下來搭在江余床邊，自顧自拉著椅子過來坐下。
“行了，東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聽到江余的話顧衍是紋絲未動。
“你吃完我就走。”
江余哼了一聲，冷冷道：“你煩不煩啊。”
……
又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安靜。安靜到江余覺得時間過了可能有一個世紀那么久。
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幾分鐘，終是江余妥協了，拿起三明治撕開包裝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表情就好像唇齒間咬的不是三明治而是顧衍。
“咳。”顧衍忍俊不禁，但他絕對不是故意的，他實在是沒忍住。
聽到這一聲的江余，扭過頭來狠狠瞪著顧衍。
“你笑個屁啊。”別看江余扯著一副公鴨嗓，這脾氣還不小。
江余翻了個白眼，不明白自己昨天抽了什么風把江余帶回家給自己添堵，就應該讓他在那冰天雪地裏凍僵凍硬才是。
還有……這家伙恢覆力這么好嗎？昨天還一副半死不活的頹廢樣，就睡了一晚，今天就跟沒事人一樣。不是，他不會是裝的吧！
這讓江余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直到他端著空了的玻璃杯要趕顧衍出門的時候，顧衍才開口說話，此前只是一直看著他吃東西，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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