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葉辭也坦然接受了這一切，顧一給的每一份關心他并沒有拒絕，也沒有再逃避。他決定在某一天，也和對高尋一樣把這件事說明白了。
現在他和顧一的處境，外人看來真的就像情侶一樣，每日晚間一起散步，顧一總是給某少爺跑跑腿，讓他事情都減輕不少。
雖然確實有這層關系，但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對外宣稱。
還不等葉辭確定好時日，張皓月已經先一步找來了。
“你……最近……成績提升挺快的。”張皓月并沒有直擊主題，而是先聊了些平常。
葉辭原先慌張的神色淡然了下去，因為這時就倆人，他和翠花，并且一會顧一還會找來，葉辭只是暫時支開顧一。
“嗯……這不快高三了嘛，想努努力考個好大學。”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的說話方式變得客套起來，已經沒有以前的從容與自然，像是認識的陌生人。
張皓月似乎也不想拖延，道：“你和顧一什么時候開始的？”
“……一個星期前，你……看出來了……”葉辭低下頭，沒敢看她的臉色。
“你不用這樣。他不喜歡我，就算不和你談，也輪不到我。”張皓月有些惆悵，“確實是看出來的，張清若也跟我解釋清楚了。”
葉辭不知道說什么好，一直保持著沈默。
或許是張皓月也感覺到了尷尬，“人都要活的自私一點才好。況且你也沒有什么自私的。”
“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我不知道。”
“我覺得我有點嫉妒你，嫉妒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嫉妒你過的生活我的夢。不過我會再冷靜一段時間，如果我真的放不下，哪怕我們做好朋友還是渾身不自在。”
葉辭只覺得這段友誼已經畫上了句號，他沈默了片刻，寥寥幾語，顧一這時候找回來了。
看見張皓月在身旁，他走近了些，打了個招呼：“怎么了？氣氛這么尷尬。”
顧一想著幾句話說罷就帶著小少爺離開，不過情況好像并沒有那么簡單。
葉辭：“沒有，只是突然沒想起來說什么。”
“你也喜歡男孩子？”張皓月問。
或許是顧一也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一句，眉頭一皺，楞了幾秒。
葉辭：“她都知道了。”
“嗯。算……雙？”
雙……
葉辭在旁邊擰了擰顧一胳膊，顧一連忙道：“哦，不是，我理解錯了，我確實喜歡男的。”
張皓月沒說什么，嘴邊露出些許笑意，看著烈陽下山道：“今天天氣不錯，上樓吧，快上課了。”
“翠花……”
張皓月本邁著步子向教學樓走去，卻被葉辭再次喊住回頭。
“學習加油，考個好大學……”
“嗯。”張皓月點了點頭。
待張皓月走后，葉辭才將嬌滴滴的形象收了起來，對顧一擺出一副怨種表情，接著右手就朝著臉捏了過去，“雙？你還是雙啊？”
“實話……”
“還實話？你當翠花面前說就變味了知道嗎？”
顧一嘴裏含著笑：“忘記她以前喜歡過我了……”
葉辭望著面前這個傻子笑，“你談戀愛把腦子談壞了？現在你怎么……有這么高興嗎？天天看著我就笑看著我就笑，說啥都笑，話還變多了。”
“上課了上課了……”顧一轉移話題催促道。
葉辭想著顧一的那句雙，沈思良久，于是發出拷問：“那你……是雙……以后如果不喜歡我了怎么辦？”
“以后你拋下我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那我豈不是虧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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