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脈弟子很快便入席就坐, 曲梓期也消失于眾人熱切的視線中。
發現了一位也有可能成神的獸后,白瀚表示備受打擊,攤在椅子上不停地碎碎念:“這不對啊, 明明這個界面只能有一只準神級神獸啊……”
江常寧聽到了,在腦中好奇問:“逆世塔裏的火麟也不是準神級神獸嗎?”
白瀚想了想,回答道:“你可以把逆世塔當做一個單獨的空間,火麟被他的契約者拋棄后, 就一直不能出來, 所以逆世塔實際上是變相的監獄。”
江常寧心裏一動,低聲道:“火麟的契約者,還活著嗎?”
提到這一茬, 白瀚忽然義憤填膺起來,剛剛的郁悶情緒一掃而空, 罵道:“活著,但生不如死,他別想活著走出地獄。”
“地獄魔門?”
“對!”白瀚撇撇嘴,厭惡道,“我出塔后第一時間把他送到了地獄魔門裏, 以他那懦弱的性格, 去那裏才會體驗到真正的地獄!”
這是這一個月裏第不知道多少次從白瀚嘴裏聽到「地獄魔門」這四個字,江常寧心裏好奇得發緊, 但現在著實不是什么聊天的好時間。
江常寧強迫自己收起好奇心,端坐在一脈的主位上。
白瀚的嘀咕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過片刻, 他就又站起身湊到江常寧身側, 然后朝木三招招手:“木三叔你快來說一下, 我分不清誰是誰, 我該盯著誰?”
木三還在看對戰表, 這表老早就交到了主家手裏,但現在才發給各脈的負責人。
從將對戰表拿到手開始,木三的表情就不太好看,屬于早知道是這樣但還是想笑的樣子。
江常寧順著白瀚的聲音望向他,問道:“怎么了?是對戰表有問題嗎?”
木三揚起手裏的木板刻成的對戰表,嘲道:“少主,您可以猜猜您的對手是誰。”
江常寧微微挑眉:“我猜?”
旁邊的曲子凡和曲齊等人立馬圍過來,滿臉好奇:“誰啊?少主也不認識多少主家的弟子吧……”
江常寧瞧著木三手裏的木板表,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略略古怪起來。
白瀚從旁邊湊過來,「哈」了一聲,直接道:“我家師尊不認識主家人,但認識曲家人,這人……是半個曲家人吧?”
江常寧代表一脈的20歲以下弟子出戰,曲冰云和江常寧同歲,又是半個曲家人,一切都能對上。
能讓木三做出這種嘲諷表情,還跑來和江常寧吐槽的人,除了曲冰云,還有誰?
聽到這個名字,曲子凡等人直接垮下臉,表情瞬間同步。
木三哼笑一聲,把木板表合上,發出清脆的「啪」聲,然后嘲道:“也不知道曲悍廣是用什么代價換來了江盛松口,我估摸著曲冰云都被凌云門除名了,不然下一代凌云門就要給曲家當附屬門派了。”
曲齊眉頭擰成小山丘,他抬手摸一下自己粗糙的后腦勺,搞不明白:“就這個地步了,曲冰云還樂意給曲家做事?”
江常寧抬眸,淡淡說了句:“因為他離了曲家才是什么都沒了。”
木三點頭,讚同道:“他之前偷取白江煉丹師的丹方,名聲早臭成了臭水溝,已經得罪了一批頂尖勢力。現在他要是離了凌云門,連最后的棲息地都沒了,那可是喪家之犬,無處可去。”
木三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斷瞄向江常寧,帶著幾分感慨。
其余弟子也都紛紛看了過來,望向江常寧時臉帶自豪,然后又扭頭,望向主家方向重重的哼了聲,同仇敵愾。
這動作幼稚,但帶來的聲響可不小。
江常寧回頭看一眼,然后哭笑不得道:“又不只是他一個對手,你們全盯著曲冰云看做什么?他配嗎?”
“他不配。”
木三讚同一聲,再吆喝著翻開木板表道,“來來來,看下一個人。二脈是曲習婉。筑基八階,三脈是曲仔藍,筑基七階。四脈是……嗯?這個人,我之前都沒聽說過。”
他盯著仔仔細細地瞧一眼,“曲子然,金丹一階,嘶——又是個妖孽。”
木三嘀咕一句,然后抬頭叮囑少主:“雖然他是妖孽,但您更妖孽,千萬記得留情別把他重傷了,我還不太想和四脈敵對。”
白瀚站在一旁默默地翻白眼,給江常寧傳音:“同一位面的準神級圣獸不能共存!你們遲早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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