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痛嗎?”
說實話,緒方梨枝沒有給人【意志堅強】的印象。之前五條悟說她因為凄慘的遭遇‘神經(jīng)有點不正常’,搞得高層反而沒法用他們慣用的欺壓伎倆對待她——這人已經(jīng)有點瘋了,誰知道她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
夏油杰總覺得她是如果被打了也不會閃躲,只會愣愣的捂住臉頰看過去的類型。
但是現(xiàn)在她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明明旁邊的硝子看著都已經(jīng)覺得痛了,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唔。因為我拖到了最左邊。min”
“?”
“是說痛覺設(shè)定啊。一開始設(shè)定的時候我基本什么都沒改,但是唯獨痛覺設(shè)定的程度條,完全不想管什么【游戲真實度】之類的,一口氣拖到了最左邊的min。”
這人到底在說些什么……夏油杰這么想,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游戲】和【設(shè)定】?
“呃呃,我差不多理解好像你本人并不怎么覺得痛。但是這樣子走在路上不會有點…”
就是說別人看到你都不報警的嗎?
緒方梨枝用純輕蔑的眼神看向夏油杰,她終于明白這人的意思了。
從以前開始就是這個樣子,明明一下課被叫到洗手間毆打,被叫到教室后面被逼著吃垃圾的都是緒方梨枝,但是老師從來都不會怪罪加害者,而只是在上課的時候努力把視線避開緒方梨枝,好像不去看她事情就不存在,或者干脆忍無可忍的說“你去收拾一下自己。”
夏油杰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那真的不是看人類的眼神,第一次去鄉(xiāng)下進行農(nóng)業(yè)考察的女大學(xué)生看豬圈里的豬就是這種反應(yīng)了!
他覺得自己得為自己解釋一下,也真的覺得自己的想法和她的想法有哪里沒有對上。但他沒懂緒方梨枝的想法究竟是什么——這可是那群老成精的高層都沒搞明白的事情。
他努力避開她的眼神,也不去看她的身體。
剛剛夏油杰這么說其實不是緒方梨枝理解的意思,單純只是她只穿了一條上衣(剛?cè)朐簳r醫(yī)護人員給她換上的,有這個就不錯了,一星期后別說給她穿衣服了,他們連給她補充生存必須的葡萄糖都不肯)。
而從夏油杰現(xiàn)在坐著的位置看上去,能夠看見她膝蓋處的繃帶,大腿的淤青——和大腿更上面衣服擋不住的地方。
她在醫(yī)院的三年好像完全沒成長,就是剛?cè)朐旱氖粴q樣子。
十一歲、遍體鱗傷、衣不蔽體的美少女……幸好她是直接被用車送來這里的,如果按照當(dāng)初高專招納他的方式,由夜蛾正道親自去游說順便把學(xué)生帶回來,夏油杰都怕老師會被送進監(jiān)獄啊。
緒方梨枝用輕蔑的眼神看了夏油杰大概數(shù)秒鐘,但最后她看著夏油杰的黑發(fā),再看看旁邊五條悟的白發(fā),不知為何眼神緩和了一點。說“這游戲的人設(shè)真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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