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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趙舒于慢慢就想起石橋上的那個吻來。
耳根熱了熱,她究竟怎么就不知不覺回吻起秦肆來了呢?大概是因為他那時候對她是真溫柔,與他之前在她面前的形象簡直大相徑庭,注視她時的那種眼神讓她恍以為是另一個人。
其實真要說起來,秦肆條件絕對甩她周圍男人一大截,甚至可以說比她以往認識的任何人都要好,家世、能力、外形都無可挑剔,只是這男人強橫慣了,專`制起來壓得人喘不過氣,無論是學生時代對她的霸凌,還是步入社會后所謂的追求,都帶著太多個人色彩,只要他想給你,欺壓也好,關切也罷,從不過問對方意愿,他給了,便迫使你照單全收,絲毫沒有回旋余地。說到底,還是太傲慢,把自己擺在了高人一等的位置上,通俗來講就是對人的不尊重。
即便他有傲慢的資本,可趙舒于還是認為,不管是戀愛還是婚姻,哪怕是友誼,起碼都應該建立在雙方互相尊重的基礎上。
心里輕嘆郁氣,趙舒于索性也不再多想,車駛停在她家樓下,她解安全帶時跟秦肆說了聲謝謝,之后準備開車門時毫無意外被秦肆按住了手,她扭頭看他,秦肆眸光在夜色里溫緩許多,嘴角微揚:“給個臨別吻再走。”
趙舒于把手從秦肆手下抽出來,說:“會有人看到。”
秦肆摸了下她頭發:“嗯,明天我去弄個防窺膜。”
他一反常態輕易放過了她,趙舒于心有微訝,下了車,進居民樓前回頭看他一眼,秦肆也正在看她,兩人視線對上,他朝她揮揮手,做出再見的手勢,趙舒于點了個頭,轉身進了樓,她背影消失,他臉上的淺笑也跟著消失,拿出手機來盯著黑漆漆的屏幕看了一秒多鐘,眉目間添了些許倦怠,將車開出去,心里莫名其妙竟有點落寞,淺淺的痕跡,稍縱即逝后,他恢復常態,往公司方向而去。
趙舒于開門進屋,她爸趙啟山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見她回來便問:“你加班這么早就回來了?”
林逾靜從廚房端了果盤出來,聽了便說:“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希望女兒加班加一晚是不是?”又喊趙舒于過來吃水果,趙舒于坐去沙發上,吃了一塊哈密瓜,趙啟山也吃了一塊,說:“你媽就會挑撥離間我們父女關系。”
林逾靜白了趙啟山一眼,又對趙舒于說道:“上次讓你帶男友回來吃飯,你說起淮臨時有事,后來怎么就沒動靜了?”
趙舒于吃水果的動作停了下,林逾靜察言觀色,問:“你們不會是出什么問題了吧?”
趙啟山說:“好了,孩子交個男朋友,你恨不得全程監控,以后女兒跟人出去約會,你這當媽的是不是也要跟著去啊?”
“你不會說話就閉緊嘴巴。”林逾靜擰了下趙啟山胳膊,見趙舒于始終沉默,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又追問道:“媽媽沒想管你,就隨便問問,你跟起淮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鬧矛盾了?”
趙舒于咽下嘴里的哈密瓜,實話實話,簡言道:“分了。”
林逾靜眉毛一豎,提高了音量:“這才幾天就分了?”
趙啟山看了眼趙舒于,又拽了拽林逾靜衣角,提醒她注意態度,林逾靜緩了臉色,耐心詢問道:“跟媽媽說說,為什么分了?”
趙舒于搬出萬能理由:“性格不合。”
林逾靜還要說話,一句“你以為你還小啊?”還沒出口,被趙啟山使勁扯住胳膊,趙啟山給了林逾靜一個眼神,又對趙舒于說:“你加班也累了,洗完澡就早點休息。”
趙舒于點點頭,回房間后,林逾靜甩開胳膊上趙啟山的手,說:“你看看你女兒,老大不小了,還學人小年輕胡鬧,還不讓我說。這才談多久?一句性格不合就分了?”
趙啟山無奈:“女兒大了,有自己的主意,真性格不合,談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林逾靜說:“性格真合的有幾對?我跟你剛結婚那會兒還打架呢!不都是慢慢磨合過來的?”
“她們這輩跟我們那輩不一樣。”趙啟山說,“時代變了。”
林逾靜忿忿:“是不一樣,我們那輩東西壞了想的是怎么把東西修好,她們這輩東西壞了想的是趁早換一個新的。”
趙啟山:“你著急也沒用,女兒不想談,你還能摁著她腦袋跟人去談?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上火。跟你班上那些學生一個道理,人家不想學,你就是把人關在教室上自習,他也學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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