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月端著盆水從材房走出來。這段時間她一直侍候著房里那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恢復正常了的霍家小姐,一開始她還有些相信房里那位會給自己意想不到的好處,可時間一久了,她卻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騙了。
“難道我真的被騙了?”
寄月用力把銅盆敦在石桌上,正準備坐下偷懶順便把腦里那團混亂理出個頭緒來,卻不經意瞥見石桌上那幾盞尚未燃放的孔明燈。
“這幾天她鬼鬼祟祟的放燈到底有什么打算?”寄月隨手拿起一盞借著太陽看了看,發現燈壁里竟然隱約印出細小的字體。
“咦?怎么有字?”
寄月三兩下把燈拆開,只見燈壁內側有人用蠅頭小篆寫著幾行小字。寄月斗大的字不識得一框,看了半天也沒看懂上面寫的是什么。
“在燈里面寫字?奇怪?這個霍凌花自從醒了之后就詭異的叫人害怕,難不成真的被什么妖魔色怪附了身去?”
“大白天的居然躲在這里偷懶,你當霍家沒人了不成?”
一把尖酸刻薄的聲音從門口突然響起,嚇得寄月激凌凌打了個冷戰。
“大……大小姐……”
霍春梅本就是來找寄月的麻煩,自然氣勢十《無》《錯》小說.q.c足,來者不善。
“我說寄月,幾天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
寄月被罵的莫名其妙,偷偷瞧了霍春梅一眼,戰戰兢兢的問道:“寄月知道自己犯了錯,這段時間一直盡心盡力的服侍孫小姐,不敢有絲毫怠慢……”
霍春梅不等寄月說完一巴掌扇了過去。
“賤人,我問你,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居然讓自己的名字上了宮里選秀的名單上?說!”
“什么?選秀?”寄月比霍春梅反應更激烈,“大小姐,您,您莫不是在戲弄奴婢吧,奴婢怎么有資格進宮選秀?”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選秀例選身家清白的良家子,你爹媽是霍家的奴婢,你一生下來也是霍家的奴婢,你一輩子都是當下人的命,你憑什么跟我平起平坐?你是什么身份?”
“是,奴婢不敢。”寄月眼中含淚,縱有千萬個不甘心,也不敢當面反駁霍春梅,即便是她心底因為自己意外可以登上選秀名單而沾沾自喜。
霍春梅越說越氣,抬腿又踹了寄月幾腿,因著心里的惱怒,力道自是不輕。
寄月吃痛,卻不敢躲避,只好捂著痛處低聲啜泣。
霍春梅見著寄月這副窩囊樣兒,總算消了幾分氣,“哼,做人就要做好自己的本份,不是自己的千萬不要癡心妄想,否則小心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說罷,霍春梅帶著丫頭盛氣凌人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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