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爺你別打了，雪兒的貴客來了哎！”
“我倒要看看是誰--”青年冷笑道，一扭頭看見李垣，聲音頓時變小。
任誰看見一個臉頰不停抽搐的人盯著自己，背后都得冒寒氣。
“你、你想怎么樣？”青年心中打鼓，趕緊抬頭看向賭場方向。
一個中年大漢一閃而至，站在他的身邊，盯著李垣：“你是石祥？”
李垣視線緩緩移動，長刀出現(xiàn)在手中，死死地盯著中年大漢，一邊臉頰快速抽搐。
“怎么回事？”大漢取出長刀戒備，一邊問道。
“石爺付了三年銀子，雪兒每個月初一和十五，都只能伺候石爺！”老鴇臉色發(fā)白，顫聲解釋道。
中年人瞪了一眼青年人，對李垣說道：“晚輩不懂事冒犯石兄，柳某愿作出賠償！”
李垣沒有動彈，但是臉頰抽搐的速度慢了一些。
中年人取出了一萬兩銀票遞給雪兒。
李垣的臉頰抽搐速度再次加快，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中年人心中惱怒，但是實在不想跟這個聲名狼藉的人糾纏，又取出了四萬兩銀票。
李垣臉頰抽搐的速度再次放慢，青筋也不再暴起。
中年人點點頭，一把薅住青年的領(lǐng)子，提起來走人。
李垣收起長刀，朝群芳閣里面走去。
雪兒身體顫抖，抓著銀票不知所措。
“哎喲，我說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伺候石爺！”
老鴇攙著雪兒的胳膊，示意她收起銀票，兩人跟在李垣身后返回房間。
雪兒只是群芳園的普通姑娘，房間位置偏僻，也談不上豪華。
老鴇將雪兒送到門口，使了個眼神，轉(zhuǎn)身就走。
石祥的眼睛很邪異，看那個女人都像看尸體，她心中也怵得很。
雪兒關(guān)上房門，斂衽作禮，聲音嘶啞地說道：“多謝石爺救命之恩！”
李垣扔給她一個丹瓶，然后盤坐在臥榻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多謝石爺！”
雪兒倒出丹藥服下，不一會兒，一股暖流從腹部升起，內(nèi)傷緩緩好轉(zhuǎn)。
雪兒有些吃驚，但是想起他是一個觀星境的強者，也就釋然了。
李垣給她的是石祥的療傷丹，不擔(dān)心引起別人懷疑。
雪兒算不上很漂亮，但是容貌跟石祥的生母有些相似。
生母是這個世上，唯一對他無條件呵護(hù)的人，也是他心中僅有的一點溫暖記憶。
因此，他經(jīng)常過來坐坐，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時間一到便離開。
雪兒穩(wěn)定心神，走到琴桌旁邊，緩緩地彈奏起來，曲調(diào)舒緩悅耳。
石祥在別人面前顯得極其危險，對她卻相當(dāng)不錯，從不像別的男人那樣欺負(fù)她。
因此她只有面對石祥，精神才會放松下來，琴技才能發(fā)揮到極致。
李垣察言觀色，心中嘆息一聲。
即使是世上最邪惡的人，身上也有一點閃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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