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的木制車輪,從青石大街上經過,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走在最前方的一個捕快,左手提著一個銅鑼,右手拿著鑼錘,一邊走一邊敲打著。
“當……”
而鑼聲每響一次,捕快就會喊一句:“犯人押往菜市口凌遲,閑雜人等速速避讓,膽敢擋住去路者,與犯人同罪……”
正當囚車穿過街道巷口,行至一個丁字路口時,兩百名跟隨凌云的錦衣衛,紛紛單膝跪倒在路中央,手中托著各種美味佳肴,擋住了去路。
周道登見狀,下了轎子來到最前方,望著跪倒在地的兩百錦衣衛,本想是對著擋道之人發火,當看到跪地者是錦衣衛時,也就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沒有發泄。
周道登穩了穩情緒,故作深沉道;“本官奉了皇上旨意,押赴凌云前往刑場之上,爾等身為錦衣衛,堂堂天子親軍,不思前往刑場維護秩序,反而在這里堵住去路是何道理?”
哪知兩百錦衣衛鳥都不鳥周道登,而是將食物端到了凌云乘坐的木籠囚車前,一臉傷感之‘色’道:“公子,雖說小人無法救大人,但大人的恩情,小人銘記在心,小人們也只有為公子略備薄酒,公子吃一點再上路也不遲!”
凌云坐在木籠囚車之中,看著跪倒在地的兩百多錦衣衛,再看了看街道兩旁人山人海圍觀的人群。嘴角微微一翹笑道:“兄弟們的心意,我凌云心領了,都散了吧!如果我凌云能夠逃得此劫,往后兄弟們但有所求,我凌云定當鼎力相助。”
一旁的周道登,見凌云和眾人聊起了家常,咆哮道:“爾等雖說身為錦衣衛,一沒皇上旨意,二無北鎮撫司文書,若是在要擋在街上,休怪本官將爾等拿下,‘交’由皇上定奪。”
“公子……”
“都回去吧!我凌云雖說一直倒霉透頂,但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黃河尚有澄清日,人豈無走運時,午時三刻尚且未到,大家不用如此擔心。”
見凌云如此說,錦衣衛紛紛閃到了街道兩旁。
周道登見壯,對著六扇‘門’的衙役捕快,還有百十個軍丁高呼道:“將犯人押往菜市口,若再有擋道者,格殺勿論。”
“是……”
東廠
魏紅蓮一路暢行無阻,火急火燎的來到魏忠賢辦公的地方。
大部分的東廠番子都認識魏紅蓮,而魏紅蓮也是這里的常客,也就沒人去阻擋魏紅蓮,只是見魏紅蓮一臉急切,風塵仆仆的樣子,紛紛跟了上去。大老遠的議論不己。
一見到魏忠賢,魏紅蓮也沒有理會眾人,直接走到魏忠賢的桌案前,對著魏忠賢道:“死老頭,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刑部尚書是你的人,而凌云的免死金牌已經救了死囚龍天陽,如今他哪里來的免死金牌?”
魏忠賢眉頭一皺蹭的站起身,雙手撐在桌案上追問道:“此話當真?”
魏紅蓮氣的前‘胸’起伏不定,抬手指著魏忠賢道:“當然是真的!凌云親口所說還能有假?定是你不想讓凌云和奴家來往,故意想置他于死地。”
魏忠賢卻是一臉苦澀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唉!這怎么可能?雜家若想置他于死地,還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
魏紅蓮卻是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拍打在‘胸’前的裹‘胸’之上,鼻子有些‘抽’泣道:“午時三刻轉眼即至,別說沒給你機會,能救出凌云還好。救不出來的話,你就別想在見到奴家了!”
說完后,魏紅蓮便轉身向著大廳外走去。
魏忠賢有些慌‘亂’的指著堂上的東廠番子道:“都別愣著了!給雜家攔住她……”
魏忠賢話音剛落,魏紅蓮便‘抽’出腰間的短劍,橫在脖頸之上道;“退后,想要找奴家,你就去皇上跟前請旨,凌云生,奴家生。凌云死,奴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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