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維,我們來做吧!”短短幾個字的一句話,簡潔明了。成年男人,顧京維當然不會不理解他所謂的“做”到底是做什么。并不是沒想過這種事,只是,卻從不曾想過會是錢葉先提出。玩笑?錢葉的確在笑,臉上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表情。“你是認真的?”顧京維不能理解這突如其來的“提議”,說是疑問不如說是想得到確定。不說話,錢葉把手里的眼鏡折起來放到一邊,雙手向后撐了一下,微微仰起頭,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顧京維,整個動作像是把身體暴露在顧京維面前,纖細的頸部線條,如果要撕開這具身體,那里將會是最好的起始地。“如果你要覺得我是在開玩笑,也可以。”如果這是玩笑,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原諒他。顧京維皺起眉。“你是怎么了?為什么--”話還沒有問完,被突然按住嘴唇的手指給堵住了。指尖有一縷淡淡的煙草味,融合了清爽的男性氣息,讓人沉迷的味道。錢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想知道你跟靳士展有什么不同?”顧京維沉默,在等待答案。“他永遠都比你干脆。”不會考慮他的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會問他愿不愿意,永遠不充許有拒絕。就算是逼迫,也是不動聲色地反罪名加在別人頭上,從不給人一點喘息的機會。類似于一種“挑釁”,沒有多少男人能忍受。而此刻,顧京維給錢葉的答案是直接狠狠將他撲倒。沙發夠長,但兩個男人同時躺在上面也還是有些擁擠,錢葉的一條腿都伸在外面,顧京維曲起一條腿卡在錢葉雙腿中間,盡量不壓到他,雙唇在錢葉唇上和臉上游移著。親吻算不上很溫柔,也許是生氣了,期間還象征性地咬了錢葉的嘴唇兩下,有種不甘心的感覺,但越來越濃的欲望還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顧京維的性經驗絕對算得上豐富,愛撫的手段也很高明。錢葉沒有太多動作,一只手垂在沙發下,另一只隨意搭在顧京維的肩上,任由身上的人先解開他的紐扣,再拉開他褲子的拉鏈,然后手伸進去搓揉著他的性器,他知道,顧京維是想先讓他有感覺。這種時候,仍然算得上溫柔,難道因為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么?無聲一笑,嘴角揚起,耳邊是男人濃重的呼吸聲,舌尖從頸緩緩滑到胸,下身被侍弄著,錢葉輕喘了一聲。感覺還不懶。至少以前,沒有人這么精心地“服侍”過他。嘲笑自己,除了靳士展,他沒有跟別的男人做過這種事,到底有什么不同,是不是馬上就可以知道--男人,性和愛一向可以分得很開。錢葉是這樣認為的。靳士展一遍又一遍地問他有沒有跟顧京維睡過,卻從來沒有繼續下去,睡過了,他又要怎樣?莫須有的罪名他一直擔著,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久,錢葉突然為自己不值,可當顧京維分開他的腿,聲音困在喉嚨里在他耳邊叫著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又突然覺得為顧京維不值。“顧京維!”想都沒想,他叫了一聲,下意識夾緊了腿不讓它們被分開。衣衫不整的顧京維看著只穿著襯衫,下體赤裸的錢葉,神情還算自然,他并沒有打算現在就進入。“怎么了?”后悔了?如果是,也并不奇怪,只是他沒想好要如何面對“后悔”的錢葉。“你為什么喜歡我?”錢葉問。顧京維眉頭一皺,似乎對這個問題在這各時候問出來有些茫然。“沒有?”錢葉又問。不是,只是說不出來。喜歡,就一定得有理由?錢葉對他的沉默很滿意,真的。如果現在顧京維能說出一個理由來,自己也許就做不下去了。“繼續吧!”像是個插曲,沒有人介意。錢葉緩緩分開雙腿,甚至張得更大了一些,一條腿輕輕甩了一下,掛在小腿上的褲子落到地上,連帶著內褲。解除束縛,就放得更開。顧京維看著他臉上的微笑,淡淡的,透著一□□惑的味道,身體毫不羞澀的被擺出色情的姿勢,這樣的畫面,就算他對錢葉沒感情也會受不了。只是這樣的錢葉,做到這種程度,眼神里也沒有對性愛的渴望與瘋狂。甚至是殺人的時候,看著人被殺的時候,錢葉臉上也沒有一絲平常人應該有的情緒。慌亂、恐懼、興奮、憤怒--什么都好,可卻什么都沒有。實在很想知道,到底在什么時候,錢葉,這個男人才會有發自內心的東西。欲望,仍然存在,卻又理智了許多。顧京維伸手,緩緩拿起錢葉垂在沙發下的手,放到唇邊,一下又一下地親吻著,指尖是敏感的部位,錢葉呼吸停頓了一下,沒說話,安靜地看著自己的手指被顧京維含進嘴里--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開始厭惡自己。“錢葉--”顧京維說,“你在拿我當代替品么?還是,試驗品?”胸口像被敲了一下,手指緩緩地被抽回來,錢葉覺得自己有種被揭穿的“心虛”,慢慢地別過頭,移開了視線。不知道顧京維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有這種反應,沒說什么,俯下身扳過錢葉的臉,和他幾乎鼻尖對鼻尖。“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次又一次地放過你已經是我的極限,這次是你主動提出,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你同意了,我就不會輕易停下。”在錢葉嘴上親了一下,顧京維繼續說:“錢葉,做人不能太貪心。你不貪心,我也不貪心,身體和心,我只要先得到一樣就夠了。”說完,再次準備吻住錢葉,但是后者頭一撇,躲開了。眼神充滿疑問,還沒來得及問出來,錢葉先一步開口。“算了吧。”什么?錢葉毫不遲疑地支起上半身,顧京維沒辦法也得跟著后退,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一條腿半跪在沙發上,幾分鐘之前的纏綿悱惻,連衣服都沒整理就消失的一干二凈。伸手從地上把內褲和褲子撿起來,錢葉不緊不慢地穿上。顧京維仍然維持原狀,看著錢葉的動作,一堆的問題,卻又不知道應該什么、問哪一句才是重點。最后,咬了咬牙關,問了三個字:“為什么?”“只是突然不想做了。”錢葉說,從沙發站起來,背對著顧京維。他錯了,差點又犯了同樣錯。這種錯,第一次犯在了靳士展身上,剛才,又差點犯在了顧京維身上,也許這兩者之間稍有不同,但錯誤,一次已足夠,不允許再犯第二次。因為,第一次就已經無法彌補了。也許覺得這個“借口”太過牽強或者讓人“發指”,錢葉又輕聲說了一句:“這樣對你不好。”這是他的真心話。“好不好我自己知道。”顧京維沖過去拉過錢葉讓他面對自己。剛扣上了襯衫的第一顆紐扣,錢葉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以為你不在乎這種事--”顧京維一直認為,錢葉是個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不在乎別的人感受,因為他連自己的感覺都不在乎。說的沒錯。錢葉慢慢眨了一下眼,伸手彎了一下腰拿起眼鏡戴上,完了又推了一下眼鏡,又是平時的那個錢葉。“你錯了。”他說,顧京維你錯了。“錢葉,你相不相信我可以現在就在這里強暴你?”可能是憤怒還是忍耐到了極限,顧京維冷冷地笑了笑,語氣三分玩笑七分認真。錢葉想了一下,也笑了。“信。你也可以這樣做,而且你最好能這樣。”這樣,我就不會有“負罪感”了。“我不會反抗的。”錢葉微笑,“還是你喜歡我反抗一下,這樣才有感覺?”顧京維深深吸了口氣,緊緊抓住錢葉手臂的手也緩緩松開了。錢葉也沒動,靜靜地看著他,一段短時間的沉默。然后,顧京維說:“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討厭的人。可是--”錢葉安靜地等著他的下文。“你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人放不下!”顧京維走近錢葉,“錢葉,我們都認真一點好嗎?”這也許算是一種妥協,顧京維對錢葉從感謝到感興趣,現在,他要重新開始認識錢葉,認識這個男人。他想,他不會失望的。錢葉在思考,認真,到底是怎樣一種態度。他的茫然讓顧京維下意識又說了一句:“我比靳士展更適合你。”這次,錢葉點了點頭,“這次,你說對了一半。”靳士展不適合我--“抱歉,我沒有辦法,我不知道要怎樣認真。”是拒絕,也是事實。“那,你總該知道要履行承諾吧?”顧京維看著錢葉問:“你說過,靳士展擁有的,你會讓我也得到--”的確,錢葉點頭。他一直在幫顧京維擴大地盤,擴大生意,近期很多生意,都是他從靳士展那邊奪過來的,雖然那些交易并不是靳士展親自經手的。“我會說到做到的--”“那你呢?”顧京維緊跟了一句,伸手抬起了錢葉的下巴,瞇起眼看著他,“現在,我什么都不缺了,就缺你了。”對視了幾秒,錢葉說:“我也是你的。”在顧京維還沒完全理解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又說:“你想不想要東區的十九條街?”東區的十九條街?顧京維皺了一下眉,說:“那是王權的地盤。”很大的一塊肥肉。“我知道。”錢葉面無表情地說:“他被我殺了。”一瞬間,顧京維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錢葉的服腦子出了問題。“你再說一遍?”于是,錢葉重復了一遍,“王權被我殺了。”顧京給的手松開了。“像這樣--”錢葉舉起手在自己脖子的地方做了個切割的動作,“割斷了他的喉嚨,一刀斃命,我很有把握。現在,你只要把我交出去,交出兇手,那里的下任老大就是你了。很簡單。”“你在開玩笑么?”顧京維的臉陰沉的嚇人,聲音里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怒意。錢葉微笑,“不相信?”顧京維還沒來得及說,房門突然被拍得“咣咣”直響,門外的人應該很匆忙,連門鈴也忘了按。兩個人同時向門口望去。“老大!錢葉!你們在里面嗎?在不在?”門的隔音很好,聲音有點輕,但仍然能聽出是蕭俊飛。顧京維低咒了一聲,向門走去。門一開,蕭俊飛喘息未定地站在門外,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顧京維,又看了一眼他身后房間里的錢葉,發現后者正低著頭扣襯衫的紐扣。“什么事?”心情不好,顧京維語氣也很差,表情更是有些駭人。“呃?你們--”蕭俊飛下意識地認為自己打斷了--“有屁快放!”顧京維吼了一聲,已經是忍無可忍地前兆。蕭俊飛吞了口口水,無比鄭重地說:“王權被殺了。”有些地方,永遠比別的地方要冷一些。這里有鮮花,卻比任何地方都更悲涼。一座墓碑前,新鮮的白色馬蹄蓮剛放上去沒多久,坐在一旁的人垂著頭,始終沒有抬起頭看站在面前的人。一身黑衣,男人伸手摘掉了墨鏡,另一只手撫上了那顆低著的頭,像是安撫一般。“走吧!回去了。”靳士展輕聲說,已經不知道說了第幾遍,仍然沒有得到回答。良久,抬起頭,紀若非冷冷地看著他。“你遲到了。”靳士展不為自己解釋。他的確遲到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在這天遲到,那個人的忌日。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對不起。”“你連約定都不顧了!”紀若非咬著牙,憤憤地瞪著他。他沒有不顧,只是--“你昨天晚上在哪?”又問。靳士展沒有回答。“為什么打你電話不接?”“為什么沒有來找我?”“為什么--”一連數個“為什么”,最后,靳士展只說了一句:“我跟錢葉在一起--”花被狠狠甩到了他身上,散了一地。靳士展站在原地,不躲,也不動。“靳士展,你狠!”咬牙切齒地站起來瞪著靳士展,紀若非冷笑了一聲,“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只要我過不好,你也永遠不會過得好,這是你發過的誓,你親口對他說的!”指著墓碑,像是“證據”一般。靳士展抬起頭,看著墓碑上照片里的男人,他曾經對著男人發過誓。“我知道。”淡淡地說了一句,靳士展伸手揉了揉紀若非的頭。“那就跟我在一起!這樣我就會過得好,你也不會內疚,爸爸也不會有意見的!”紀若非說著沖上來死死抱住靳士展。被撞得身體向后傾斜了一下,靳士展剛穩住重新站起身體,紀若非就仰起頭吻住了他。“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從一開始就--”胡亂地吻著,趁著空隙紀若非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靳士展想拉開他,卻在不經意看到男人的照片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很久以前,他問過男人,你會愛我嗎?那時,男人笑著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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