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師。”水鬼立刻開始幻化，一陣青煙繚繞，青煙中，一名留著及腰長發，面貌清純的乖巧女子出現在陳跡眼前，而且這女子赤身**，未著片縷。
陳跡上下打量了一番水鬼的樣子，輕笑道：“確實有幾分姿色，那你說吧，究竟是怎么害你的？”
“賈鑫見我長得美貌，于是強行將我帶回觀浪樓，先是以金錢相誘，然后花言巧語欺騙與我，說會讓我做他的正房。”水鬼說著，還抹了抹眼淚，雖然她并沒有眼淚流下來：“我一時糊涂，便被他騙去身子。”
“誰知道那賈鑫是個狼心狗肺之徒！”水鬼恨恨的說道：“把我納為小妾之后，終日留戀，誰成想過了三個月之后，便對我愛答不理起來，后來我才得知，他已經有十七個小妾了，而我是他第十八個！”
“十八個小妾？”陳跡回想起賈鑫那個體形：“賈老板能不能撐住啊？”
“每一個小妾，他都是用這些花言巧語騙來的，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水鬼繼續說道：“我當時萬念俱灰，但除了他不來見我之外，對我還不錯，于是我就想，就這么過一輩子吧，畢竟......”
“停停停！”陳跡再一次的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想聽你訴苦，趕緊說正事，他是怎么害你性命的的！”
“好，有一天，我見到他與一名奇怪的客人在客房中鬼鬼祟祟的談話，我心中奇怪，因為他從來沒有帶人進過內堂，于是我就去偷聽，卻發現了他一個大秘密！”
“什么大秘密？”陳跡這才被挑起些興趣：“快說，什么大秘密？！”
“原來那客人，不是中原人士，而是，而是渤海人！”
“渤海人？！”陳跡大吃一驚：“渤海人怎么會出現在臨鄴？這兒距離北塞洲相距何止千里？”
“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直到我聽他說話，確實是渤海人的語言！”
“難道賈鑫此人，通敵賣國？！”陳跡聽后，猛地從床上跳起：“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陳跡極為惱怒，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本只以為賈鑫此人比較貪婪，誰成想竟然通敵賣國！和渤海人有關系！
但陳跡還能保持冷靜，捋順了關系之后，便問了水鬼三個問題：“你說他與渤海人秘密談話，那我問你，第一，你怎么知道那人說的就是渤海話？其次，他在說渤海話，為什么賈鑫聽得懂？最后，他們談了些什么，你聽明白了嗎？”
“法師，小女子雖然只是偏僻小地方的人氏，但朝廷為了避免有渤海人混進云澤洲竊取情報，曾經派人來到我們陳塘，對我們說過這些渤海人究竟是什么樣人，說什么樣的話，有什么習慣。”
“對了，我一時間忘了。”陳跡拍了拍腦袋：“這是越大帥提議的，就怕有渤海奸細混進來。”
“其次，賈鑫此人是商人，經常天南地北的跑。”水鬼接著解答道：“北塞洲他也去過，在戰事未起之前，他就是靠著走商發的家，所以他也是會渤海話的。”
“是這個樣子嗎？”陳跡半信半疑，關于賈鑫的發家史他不太清楚，但這個解釋還算是合情合理。
“最后，小女子不懂渤海話，所以兩人的談話我也不太清楚。我因為不小心被他發現，便被他掐死，丟進了寧江之中。”水鬼說完之后，對陳跡連連磕頭：“小女子死的冤枉，望法師幫我報仇！”
“要賈鑫真的里通外國，我殺了他也沒什么大不了。”陳跡面色凝重起來：“只是我不能信你一面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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