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儀忍不住皺眉:“先前我們也打聽到那家煙花樓確有修士出入,卻原來它的生意就是專門做給修士的?”
唐榆點頭:“我那朋友說,摘仙閣里的姑娘都有修習道術,他們這些客人到那里不全是為玩樂,大部分是去跟自己的相好雙修的。”
“啊?”長儀沒想到還有這說法,杏眼頓時瞪得溜圓,“為了雙……那何不正經找個道侶,做什么非要去那種地方?”
“他說那樓里的姑娘都是仔細挑選的,多少帶些靈根仙緣,修煉的功法也不同尋常,要是有修士跟她們雙修,可使陰陽相彰,成效倍增。那人就是沖著這種練功路子來的,還問我要不要找元賦弄個銘牌試試……我可用不著靠女人提升修為!”
長儀還有些奇怪:“修士修士,修的就是大道心性,自然是從天地自然里悟出來的才叫自己的修為,偶爾服用點丹藥提升修為也就罷了,靠雙……這種法子修出來的那算個什么?還有……什么功法會有這種效果,可別是什么歪門邪道的路數吧?”
“爐鼎功法。”
昆五郎眉頭緊皺,沉著臉開口:“從前有些不入流的宗門就藏有類似的功法,有的是給自家弟子練,打著雙修的名頭趁機吸納別人的修為精氣;有的就脅迫從凡間找來的好苗子練,將他們變成能貯存天地靈氣的容器,好供自家弟子采補……什么合歡宗、歡喜禪的,雖說道途萬千,各有各的路子,但這樣的總歸上不得臺面,常被看作偏門左道。”
唐榆晃著扇子沒說話,但瞧那神情是認同的。
長儀就更覺得不可思議:“意思是摘仙閣讓姑娘修習這種有違天理的功法,將她們變作……爐鼎,以供客人提升修為?瘋了么?仙衙和元家就不管?不怕被告到京都那邊?”
“所以才這么遮遮掩掩的見不得人。”唐榆挺不屑地嗤了兩聲,“自家地盤上,想瞞住點事還是不難的。而且元賦也不傻,他既然敢做這種生意,就必定想好了退路,到時候只管說是那里頭的姑娘想攀高枝搭上修士才自愿練的功法,畢竟都是些苦命女子,指不定還真能被這種說法哄了去――我那倒霉朋友就說,有不少姑娘還覺得自己真能按這功法練出修為來。到時候就算仲裁院查起來,你情我愿的事,估計罰不了多重。”
畢竟沒有規定修士不能逛花樓,也沒規定不能讓花樓里的姑娘修習這種功法,要是她們聲稱是自愿以此攬客的,仲裁院最多只能拿風氣不正的名頭說事,元賦大可推幾個無關緊要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