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一句后，岳林海臉上沒有絲毫怒意，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馮全，“就是你把它帶進來的？”
“是又如何。我是這次行動的執行者之一，他也是這次行動的參與者，進入指揮中心也沒什么不合規矩的地方。”馮全硬氣道。
“就算你發現了這次靈異事件，也沒有權限驅逐總部的馭鬼者。”
“是啊是啊。”岳林海連連點頭，隨即話鋒一轉，矛頭直指張韓。
“你就這么確定它是你口中的那個人？在我看來，這東西可不是活人，反而是一只厲鬼。”
“什么……”馮全正要質詢，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到。
岳林海的話音剛剛落下，剛剛還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的張韓忽然發生了某種詭異的變化。
剛剛還有些激動的情緒瞬間歸于平靜，臉上的表情立馬從憤怒轉變為死人一般的麻木。
只是一瞬間，張韓身上的氣場就驟然降低。
通俗來講，就是他身上那股生氣沒了。明明還是同一個樣子，卻像是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具尸體。
這種詭異的變化還遠不止如此，張韓身上的色彩開始飛速褪去，整個身影都開始漸漸變得暗淡……直至完全消失。
椅子嘭的一聲回彈，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剛剛有人在這里存在的痕跡。
所謂的張韓，居然一直都是厲鬼偽裝的。
“怎么可能，我居然都被騙到了。”馮全滿臉不可置信。
自己居然為了維護一只鬼，和其他人吵了一架，這說出去誰聽了都會感覺可笑吧？
“沒事，這東西的模仿確實很逼真，以前有不少馭鬼者都被坑過。”岳林海很滿意馮全的表現。
聽說當初那一批馭鬼者為了關押鏡像鬼沒少下功夫，那種隊友之間互相不信任的感覺，甚至超過了身體上的傷害。
反正那幾個馭鬼者后來都不怎么跟人組隊了，像是犯了ptsd一樣，見到個活人都要疑神疑鬼半天。
他還沒親眼見過鏡像鬼受害者的反應，以前就很好奇，今天算是如愿了。
“我叫馮全，先前是我太莽撞了，對不起。”馮全立馬低頭認錯。
他還有事情要打聽，想要從別人那里討要情報，態度就得軟下來。
岳林海沒有絲毫顧忌地掰開厲鬼坐過的椅子，隨口安慰道：“如果只是個普通人還好，很快就會被找到端倪。但馭鬼者身上的那股靈異氣息卻能掩蓋這東西存在的痕跡，所以你沒能發現也算正常。”
而且馭鬼者都有各自的秘密，很少有人愿意讓其他人檢查自己的身體，這才給了鏡像鬼潛伏的機會。
就連岳林海自己，也是從張韓身上感受到了相片的力量，再結合經驗才做出的猜測。
他本身也不敢打包票，不過試試而已，又沒什么損失。
“這只厲鬼是什么樣的存在，被它模仿會有什么危險嗎？”
“嘛，誰知道呢。”
岳林海已經失去了解答的興趣，鄭重其事地在嘴邊豎起一根手指。
“噓，看戲呢，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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