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慕裳腳步不移的上半身瞬間微微后仰,與此同時她的右手也立即探向自己的后腰。
暗黑的海平面反射著清冷的月光,暗淡月色中,海邊某處寒芒一閃,眼看著馬特·亨利就快要掐住危慕裳的脖子了,他的手卻在此時突地一頓。
手腕猛地一陣尖銳刺痛間,馬特·亨利的右手定格在危慕裳面前,他順著自己的手臂看去。
馬特·亨利赫然看見自己的手腕動脈處,不偏不倚的正頂著一把寒芒森然的鋒利匕首。
面對著馬特·亨利的那面匕首刀片,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微微訝異的雙眼。
明明是他先出手的,危慕裳既要抽刀刺向他,又要提前閃躲開他的快速攻擊,她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就反扼住他的命脈。
在馬特·亨利緊盯著她右手上的森然匕首時,危慕裳緩緩直起微微后仰的上半身,鋒利的匕首刀鋒,依舊不輕不重的刺進馬特·亨利的皮膚。
馬特·亨利*著的銅色手腕中,被匕首插著的地方,絲絲猩紅的血液緩緩溢出沾染上白亮的匕首尖。
“馬特·亨利,你這么沖動,是想為黛西·安妮報仇么?”
危慕裳嘴角的淡笑帶著絲諷刺,報仇這事,冤冤相報何時了,她欠別人的,別人又怎會沒欠她。
馬特·亨利技不如人手沒危慕裳快,現下反被制住,他動也不敢動,只拿一雙噴火的雙眼死盯著危慕裳。
馬特·亨利并沒有跟危慕裳真正的交過手,危慕裳上一次的追殺,他也因為尤金·金斯利的死命令而躲了起來。
現在,貌似馬特·亨利有點明白,為什么羅以歌會喜歡危慕裳,而尤金·金斯利又為何會對危慕裳另眼相看了。
當從個人本事來說,馬特·亨利有點不太想承認的是,雖然他還沒跟危慕裳交手,但他的感覺卻告訴他,危慕裳的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在馬特·亨利那雙不同尋常的噴火眸光中,危慕裳卻看出了他深藏在眼底的另一種情緒。
“馬特·亨利,你這么急的想要為黛西·安妮報仇,是因為你喜歡她吧?”
在危慕裳微挑著眉的洞察中,馬特·亨利臉色一僵,危慕裳卻是語調更歡快的繼續點撥道:
“如果不出所我所料,黛西·安妮應該是你們老大尤金·金斯利的女人吧?馬特·亨利,所以說你喜歡上了你們老大的女人,想要跟他搶么?”
看著馬特·亨利越來越黑,越來越冷的臉,危慕裳這心里就越快活,別以為藏得深就沒人知道,想找她算賬,沒門。
“你閉嘴!我沒有!”
馬特·亨利因突然激動起來的情緒,猛地朝危慕裳低吼一聲,他被危慕裳匕首刺著的動脈,瞬間就涌出更多的血液來。
馬特·亨利的雙眼越加的猩紅了,那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他藏了那么久,藏得那么深,為何卻被危慕裳一眼就看穿了。
其實馬特·亨利最怕的是這件事被尤金·金斯利知道,尤金·金斯利風流成性沒錯。
但跟外面那些女人相比,黛娜·安妮和黛西·安妮顯然是不同的。
她們倆姐妹在尤金·金斯利眼里,就像是自家女人一樣,那絕不是馬特·亨利可以染指的。
“呦!惱羞成怒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勸你還是看開點好。”
馬特·亨利的怒聲低吼,無疑更確定危慕裳的猜想,看不出來馬特·亨利還是一個癡情的人么。
但是,喜歡上自家老大的女人,危慕裳非常懷疑馬特·亨利的智商夠不夠用。
亦或者是那個死去的黛西·安妮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迷得馬特·亨利如此失了心智。
“別給我在這兒裝好人!要不是你,她不會死!”
聽見危慕裳假惺惺開導他的話語,馬特·亨利忍不住就碎了一口,如果不是危慕裳,黛西·安妮怎么會那么年輕就去了。
“是,要不是我,也許她那天不會死,但你敢保證她以后的每一天,都能活得下來么?”
危慕裳突然就覺得好笑極了,她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現在竟然跟一個男人討論著這亂七八糟的話題。
突然就失了興致間,危慕裳話落后不等馬特·亨利回答,便又沉著黑瞳緊盯著他道:
“馬特·亨利,你是要自己收手,還是我割斷你的動脈?”
危慕裳的力道控制的很好,鋒利的刀鋒僅將馬特·亨利連接著皮膚的動脈,刺破了幾根針大小的口,能讓馬特·亨利血流不止,卻又不至于讓他大出血。
危慕裳能進能退的輕輕一刀,既扼制住了馬特·亨利,她若狠狠一刀滑下去,完全可以將馬特·亨利手腕處的大小血管全割斷。
馬特·亨利沒有回答危慕裳也沒有動,只拿更加狠冷的雙眼死瞪著危慕裳。
然,恰在兩人僵持不下,危慕裳準備爽快點替馬特·亨利做個決定,瀟灑的給她一刀時。
危慕裳的眼角余光恰巧瞥到,右前方的別墅中走出一抹妖嬈的身影。
那抹妖嬈身影在門口張望了一眼,看到馬特·亨利的身影時,當即就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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