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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喃喃細語（1 / 2）

“什么叫東方開槍，西方倒下啊？”

沒曾想她吱聲了，聲音很細，只有這樣的狀態他才能聽得到。

他把目光對準了她的眼睛，可她并沒有睜開眼，是閉著眼睛說的，象是在夢中說話。這種安詳叫他感到安慰，此時她一定是很幸福的。

但她說的不是夢話，在中午喝酒的時候，他介紹自己的寫書過程，他說自己并沒想發表這本書，是三十年有獎正文使他想起了這本書，因為到宣傳部以來，他一直很忙，就把寫書的事放下了，這時蘇總編說，你有點南轅北轍，他就接了一句東方放槍，西方倒下，沒成想章楚涵把這句話記下了。

“這是歐陽江河的一句詩，知道歐陽江河嗎？”

他把嘴基本上挨到了她的耳輪，他是怕把她驚醒，或是想借機親吻她一下。

“不知道。”她微微地搖著頭，嘴唇輕輕地顫動了一下，三個音符就出來了。

“歐陽江河是一個著名的詩人，他有一首詩叫《手槍》，其中有這樣一句話：一個人朝東方放槍，另一個人在西方倒下。我是借用了這句話。”

他輕聲地說。

“那是什么意思啊？”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的上下翻動傳遞著若水的柔情。

“我理解是沒有想到或沒意料到,這是一首朦朧詩,語言很美,但理解起來很難。”

他還是輕輕地說。

“你們說話我都聽不明白。”

她的眼睛睜開了一道小縫，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是我沒說明白。”

他也輕聲的回復，這回他不是怕驚醒她，而是怕外面的人聽到，所謂隔墻有耳，他倆的談話是千萬不能叫外人聽到的，另外，他這樣也可以趁機把嘴送到她的耳根，使她的體香更濃郁。

她舉起了她的小粉拳，在他的頜下杵了兩杵，說：“你諷刺我”

“我是認真的。”

他微笑著，用欣慰的目光看著她，他想，我這不是把你的頭抱在懷里，而是把你整個的人抱在了心里，世界上最美妙的事物就是我把你抱在懷里，也許沒有空氣，沒有水，我都心甘情愿，但我不愿意離開你。

“你說，科學上的愛因斯坦就是文學上的托爾斯泰。”

她又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