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梓旭就坐在審訊室的另一頭，對進來的人視若無睹。
這是一個已經枯萎了一半的男人，看起來并不老，但總讓人覺得，他身體里的精氣神已經被抽走了。
柯慧死了之后，他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林彥儒想，也許是仇恨支撐著，他才能茍延殘喘的活到現在。
他對警察依然十分抵觸，幾乎不話。
但關系不大，林彥儒有把握讓他開口。他將愛狗協會部分成員的筆錄一張張攤開放在桌上。
而趙梓旭對他的行動毫無反應，連瞄一眼的動作都沒有，更沒有認真回答預審科同事提出的問題。
他是真的不關心警察要干什么。
“趙梓旭，你知不知道自己牽涉進了幾樁謀殺案里，我們警方希望你能珍惜現在的自由身，積極配合……”
“哼，”趙梓旭打斷了他，嘲弄的：“這世界上每都有人死，誰死了，都跟我沒關系。”
“還是，這是個大人物，你們現在要找替罪羊？不然為什么這么大陣仗？”
“升斗民三番四次報警都沒用，人死了也沒用，”他問，“現在是哪個達官貴人死了，你們警察一個個就像孝子一樣盡心了？”
林彥儒準備奪取話語權了。
“趙梓旭，你有沒有想過，當年你的愛人柯慧，其實是被謀害的。”
這句話完，趙梓旭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你能對你的法負責任嗎？”趙梓旭的表情復雜，又驚又懼，話間嗓子都有點啞了。
“柯慧當年被網暴，表面上看起來是因為安樂死狗狗的爭議，其實不是的。”林彥儒：“是因為她擋了別饒財路。”
趙梓旭的視線移向面前的資料，又馬上移到林彥儒的臉上，他的表情從不可置信變成了半信半疑。
“我從愛狗協會成員的筆錄里，整理出了一份不完整的賬目。”
“你應該還記得13年柯慧加入愛狗協會的情景。”
趙梓旭馬上點頭：“記得。”
“根據愛狗協會成員的法，柯慧救治好的所有狗狗都是免費交給愛狗協會，由愛狗協會的人負責尋找領養的主人。”
“領養本來應該是免費的。”
“不過，曹會長將領養做成了生意。”
“我們從你店里找到了柯慧的手帳，從13年—14年免費救治的狗狗中，有記錄的是三千七百多條狗免費交給愛狗協會進行送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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