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我也是你能攀的,給我滾出去?”周氏指著門口,對連顏玉破口大罵。
明明是連顏玉挨了打,可是下頭的婆子卻沒人在乎,只連忙將連顏玉往外拉扯,“三小姐您就先回去吧,大少夫人如今可動不得氣,就當是為您自己好,趕緊走的遠遠的吧。”
婆子也是實在,周氏本就動了胎氣,再因為連顏玉氣的見了紅,無論是連父還是連母誰人會饒她?
一個庶女,怎能比得過人家嫡長媳尊貴?
連父寵著她們的時候,下頭的人一個個都得討好她們,可是沒了連父的寵愛,一個庶出的孩子,最要緊的就是學會夾著尾巴做人!
連顏玉明明是主子,此刻被人如同打發(fā)要飯的一樣,被人攆出去了。
等著跟前清凈了,周氏又在一旁落淚,“我如今的處境,就連一個庶女都能可憐我了?”
嬤嬤無奈的搖頭,“夫人莫要多想了,三姑娘就是那種臟人,嘴里放不出一個香屁來,她的話您莫要往心里去?!?
嬤嬤這會兒個,不惜以下犯上的編排主子了。
也不知道周氏有沒有聽進去,抽抽嗒嗒的好一陣子,這才說道,“我想讓我娘陪著我?!?
嬤嬤也周氏真的受了刺激,這就點頭,派人同連如信說一聲。
連如信本在書房內(nèi)躲清凈,聽了下頭的稟報,猛的一拳頭砸在書案上,臉色陰沉,可是抬頭的時候,又換成原來的樣子,“罷了,夫人想請誰便請誰?!?
等著恢復了理智,低頭看著自己剛才手砸的地方,這是上頭指派給自己的任務(wù),冊子里畫的樣式,是極為重要的。
連如信剛才這一拳頭砸的用力,旁邊的筆從筆擱處滑落,正好滑在上頭,一坨黑色的印記,擋住最重要的數(shù)據(jù)。
可以想象,明個又少不得挨罵了。
連如信干脆一抬手,全都扔在地上。
不過了,都不要過了。
連如信在書房里發(fā)了好一頓脾氣,而后坐在椅子上狠狠的搓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看著滿地的狼藉,頹然的往后靠了靠。
片刻后,他終于站了起來,這一次,依舊是往連母院子去的。
連父這邊,在大家走后,便領(lǐng)著連卿萊出去了,想著去書房讓連卿萊將他寫的策論默一遍,連父好估計一下,到底能不能上榜。
連卿萊生氣連父也知道,可是自來只有兒子記老子的仇,沒有老子記恨兒子的,該管的時候還是會管,等著他年歲大了,也為人父親,便知道連父現(xiàn)在的決定,都是為了孩子們好。
連母本來還在歇息,是被郭嬤嬤叫醒的,說是連如信的臉色很差,他過來只說尋連母有事,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連母揉著眼睛,她已不再年輕,沒睡著一陣陣有些頭疼,緩了片刻,讓郭嬤嬤扶自己起身。
連如信在正廳里坐著,誠如郭嬤嬤所言,這孩子臉白的不像話,“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坦,可讓府醫(yī)瞧過了?”
連如信一抬頭,便看到連母關(guān)切的面龐,“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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