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紅韶拍了拍連如期的后背,“老天爺眷顧?!?
連如期悶悶的嗯了一聲,天知道他在收到席杉送來的消息的時候,心里得有多慌。
他一遍遍得祈求上天,一定要保佑安紅韶無礙。
等著放開安紅韶后,安紅韶才注意到,連如期膝蓋上都是土,她伸手拍了拍,“咱們小心翼翼得養著胎,自然不會出事,我只是一時害怕,等著緩和過來便好了?!?
連如期嗯了一聲,解開外衣是抬腳跟安紅韶躺在了一處,讓安紅韶的頭靠在自己懷里,“嗯,長生的事確實讓人心疼。”
手放在安紅韶的胳膊上,他想著該說點什么,可是卻說不出來。
長生的死是個意外,可是卻也是遲早有這么一日。
“我瞧著那太醫怎么還穿著官服,我現在無礙,你可要去安頓安頓?”連母陪了安紅韶一陣,安紅韶已經緩和過來了,等著連如期一回來,安紅韶的心里就更踏實了,所以才有心情,去操心這些。
連如期的下巴在安紅韶的頭頂摩挲,“不用,太醫是我同圣上求的。”
安紅韶的肚子都這么大了,萬一遇見事可不是玩笑,若是頭三個月孩子保不住,因為孩子小對安紅韶的傷害沒那么大。
一聽都驚動圣上了,安紅韶連忙直起身子來,“圣上可有怪罪?”
你一品大員去求也就算了,連如期再得圣上心意,也只是三品指揮使,直接求到圣上跟前,其實是不合適的。
要是安紅韶生命垂危也就算了,可偏偏又不是。
聽著安紅韶一句又一句的話,連如期撲哧笑了一聲,“圣上那邊我自有數,你這趕緊歇息,用你這個大肚子的擔心,我還是你男人嗎?”
說完點了一下安紅韶的鼻尖,極盡寵溺。
晌午用膳,因為動了胎氣,安紅韶是不能起身的,全是連如期一勺勺的喂的。
正好連如期說下午不忙了,都在陪著安紅韶。
另一邊,連如信一直守著周氏,晌午用膳的時候,他幾乎是沒怎么吃。
他趴在周氏的床榻上,等著感覺到周氏的手動了一下,驚喜的抬了起了頭,“你醒了?餓不餓?想吃點什么?”
明明已經歇息過來了,周氏的臉色卻比從前還要難看,嘴唇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只有眼睛里紅的布滿血絲。
周氏搖了搖頭,她看著連如信的時候,眼淚就是決堤的珠子,卻怎么也收不住。
“老天爺為什么要懲罰我?我已經在改錯了,我改了善妒的性子,我全心全意的為夫君著想,我也照顧孩子,昨個晚間我一覺沒睡,都在照看長生,我努力做個好母親,好妻子,好兒媳,可為什么,老天爺要這么殘忍的對待我?”周氏的聲音嘶啞,她想喊卻喊不出來,眼里透著絕望。
連如信握著周氏的手,嘴唇顫抖,“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周氏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周氏哭的喘不過氣來了,連如信連忙給周氏順氣。
周氏擺了擺手,“夫君,讓兩位姨娘過來,過來我有話要囑咐她們。”
聲音顫抖,似乎越來越虛。
連如信下意識的搖頭,現在的周氏讓他害怕,好像很快就握不住周氏的手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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