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林書鈺可以自己穿的，但顧漫對于為她做這種事情樂此不疲，林書鈺反抗過一次，無果，也就順了顧漫的意了，反正影響不大。
玉白的手先后鉆進袖子，鵝黃色的溫暖柔軟的毛衣，外面是鼓鼓的黑色羽絨服，長長的烏發披散在肩上，鴉羽般的眼睫斜直地垂下，擋住眼底的神色。
臉那么小，顧漫一手便可覆蓋住。
鵝黃色、黑色，襯得林書鈺的肌膚如凝脂般白皙，面色紅潤，白里透紅，像一個冰雕玉琢的粉瓷娃娃。
林書鈺確實被顧漫養得很好。
顧漫稍稍弓了腰，”呲啦”一聲，將拉鏈拉上，看了一眼依舊霧蒙蒙的窗外，想了想，還是給林書鈺圍上一條圍巾。
深灰色的h牌圍巾，松軟溫暖，包住口鼻，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潤雙眸。
淺麥色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兩邊頸側伸進去，將一頭綢緞般光滑細膩的烏發從圍巾里撥了出來。
顧漫比林書鈺高了半個頭，只要稍稍垂下眼瞼，便可以將那張犢羊般的精致臉蛋盡收眼底。
林書鈺微微低頭，斜直眼睫垂下，安靜地站著。
炙熱視線滑過她臉上每一寸肌膚，顧漫心頭涌動著，明明再熟悉不過的五官、輪廓，可顧漫就是看不膩。
眼前這人像是按照她心底最隱秘的喜好長成的，只要她出現在她面前，她就想緊緊地抱著她。
洶涌的愛意充斥心房，顧漫閉了閉眼，意識到自己徹底沒救了。
但她還是整理著林書鈺的圍巾，像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
“熱水袋充好電放你書包里了，記得拿出來用。”
林書鈺眼睫輕輕顫了顫，顧漫只當她回應了，聲音如同大提琴一般低沉性感。
“保溫杯里的水記得喝，我中午會檢查，沒喝完的話...”
銳利的鳳眸睨了林書鈺一眼，其中的警告意味十足，攥了她的右手捏了捏插進外套的口袋里。
林書鈺抬眸看了顧漫一眼，被圍巾嚴嚴實實遮擋住的嘴角諷刺般撇了撇，最后還是甕聲甕氣地說了聲。
“知道了。”
顧漫牽了她另一只手，十指交口，插進自己口袋里，提了放在一邊的書包甩到肩上，開門，牽著林書鈺出去了。
一出門，寒風便像刀子一般刮在臉上，刺刺地疼，眼睛酸澀，而且熱熱的。
林書鈺連忙縮了縮肩膀，將下巴嘴唇和鼻子全縮在圍巾里了。
在經過轉角的時候，林書鈺無意間向顧漫那邊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顧漫穿的衣服是跟她一樣的，只是大了一個號。
她這才注意到顧漫衣服沒拉拉鏈，敞開著，下擺隨著走動一晃一晃的。
兩人挨得近，外套磨擦發出”簌簌”的聲音，林書鈺的視線從顧漫后背的位置往下瞟了一眼兩人手的位置，便移開了。
一步步走向蕭瑟灰敗的冬季，和鐵灰、霧霾藍融為一體，寒風蕭瑟，但身體卻是溫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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