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走出醫(yī)院，月月還有些心有余悸，緊緊的牽著朱奶奶和舒苒的手，臉上淚痕還未干，看得舒苒一陣心酸。
“不要怕，我們出來了，沒有人再能傷害你了。”
舒苒溫聲安慰著，又?jǐn)]起月月的袖子，看她肘彎出青紫的血痕，忍不住皺了皺眉，“疼嗎？”
月月點點頭，又飛快的搖搖頭，朱奶奶心疼的摸著她的頭發(fā)，長嘆一聲：“好孩子，不用忍著，疼就是疼。”
“剛才疼，”
小姑娘說話聲音細(xì)聲細(xì)氣的，“但現(xiàn)在不疼了。”
“姐姐，尿毒癥是什么病？”
回到家中，朱奶奶去給月月做飯，小姑娘拉著舒苒的手，輕聲問了一個問題。
舒苒一怔，很快就聯(lián)想到現(xiàn)在正躺在病床上的唐梨，“是個……很嚴(yán)重的病。”
月月是第一次認(rèn)識尿毒癥這個名詞，從舒苒嚴(yán)肅的神色上，她也能認(rèn)識到這個病的嚴(yán)重性，她低下頭，若有所思：“如果沒有換腎的話，唐梨會死嗎？”
舒苒心中一突，“為什么會這么說？陳世仁帶你去看唐梨了嗎？月月？”
小姑娘點點頭，不等舒苒說話，她抬起頭，小心翼翼道：“小苒姐姐，如果配型成功，你能幫我勸說奶奶，讓我給唐梨捐腎嗎？”
舒苒被驚住了：“為什么？”
她蹲下身來，直視小姑娘的眼睛，“是不是陳世仁和你說了些什么？就算不換腎，唐梨的病情也沒有嚴(yán)重到這個地步，月月，你不要瞎想，唐梨的病和你沒有干系，你只需要好好上學(xué)就行了。”
“真的嗎？”月月似乎有些驚訝，又有些糾結(jié)，“可爸爸……可他告訴我，如果沒有我給唐梨換腎的話，她就會死的。”
舒苒氣結(jié)，好一個陳世仁，連親生閨女都要騙。
“你別聽他瞎胡說，這里頭門道多著呢，換腎是最快捷的方法，他巴不得你給他后生的那個換腎，好一勞永逸，但換腎對于你來說事很危險的事情，你想想，從你的身體里摘取一個器官出來，你得受多大的苦？更何況你還這么小，以后你的身體也會不好的，你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月月點點頭：“好，我記下了，小苒姐姐。”
舒苒嘆了口氣，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fā)，心情有些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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