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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去雪月城？”思緒收回，姬若風終于說起了正事。
“是。”
“你可知入了雪月城會有什么后果。”百曉生等了半天不見回答，“聽說，你是為了五百兩銀子？”
“師父不愧是人稱百曉生，這您都能打聽的到，沒錯。”
蘇輕語站在一邊看兩人下棋，聽到蕭瑟稱他師父為百曉生，這才好奇的看向那中年男人，原來是這江湖的八卦頭子啊！怪不得蕭瑟知道的隱秘那么多。
“只是為了五百兩銀子？”
“事關銀子的事，都是大事。”
“好，是五百兩銀子，這可不是小數目，雪月城還得起嗎。”
“他們還不起。”蕭瑟抓了一把棋子放在手心，“不過，相信他們會樂意幫我討這銀子的。”
蘇輕語聽了半天有些沒明白，這五百兩銀子很多嗎？
看了看包裏的九十多磚金子，蘇輕語發出了靈魂疑惑，莫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都很窮？她這么有錢不會造成通貨膨脹吧？
“他們的確會樂意，不光是他們，任何一個江湖大勢力都會樂意去替人討這銀子，不過……”
“能拿這銀子的不止我一個。”蕭瑟打斷了姬若風的話，“我知道。”
“而且現在看來，你是最不占優勢的那個。”
“有些東西，還是要爭一爭的，不試一下的話，怎么會知道結果呢？”
“若是爭不到，你會死。”姬若風提醒道。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是嗎？”蕭瑟道，“劍仙出手都沒能取我性命。”
“你不用試探了。”姬若風沈聲道，“那天非你武功又將我重傷之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蕭瑟手中的棋子啪嗒一聲落回棋盒中，殺意肆虐，“可是怒劍仙顏戰天？”
蘇輕語見慣了蕭瑟懶洋洋的樣子，如今這般并沒有讓她害怕。
姬若風嘆氣，蕭瑟卻繼續試探問道：“孤劍仙洛青陽？”
“你別猜了，有些事情決定放下，就別再想著拾起來了。”姬若風心疼自己徒弟，“不就是銀子嗎，和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呵，那這么說來，師父你是真的不看好我啦。”蕭瑟的語氣竟有些撒嬌的味道，“那師父認為，誰能討到這銀子呢？”
“白王蕭崇？還是赤王蕭羽？”
“我看好的人是永安王蕭楚河，而不是雪落山莊的蕭瑟。”姬若風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手中的無極棍遞給自己徒弟。
蕭瑟撐著腦袋，沒有伸手去接，“在您看來，武功就真得那么重要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武功。”姬若風內心嘆氣，自從五年前的事情發生后，這孩子的心思愈發深沈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勝人，恥問過，騁辯給，炫聰明，厲威嚴，恣強愎，次六者，君上之弊也。”
蕭瑟不愿聽到這些，手中棋子落下，“師父，該您落子了。”
姬若風嘆氣，這孩子簡直就是執拗，將手裏的無極棍和鬼面具皆放在棋桌之上。
蕭瑟一驚。
“都傳給你了。”
“師父啊，我這都武功盡廢了，你傳我這些有什么用。”
姬若風簡直不想再理會這個臭小子，“討賬的路不好走，你就當拐棍用吧。”
“多謝師父。”蕭瑟起身再行師徒之禮。
姬若風嘆了口氣，揮揮手讓徒弟和這小丫頭都離開。
蕭瑟并未走，又問道：“師父，弟子還有一事不明，望師傅指點。”
“說吧。”
見蕭瑟終于收起滿身鋒利，變成一副小綿羊的樣子，蘇輕語有些好奇他究竟要問些什么了。
“弟子要去于闐國，該怎么走。”
蘇輕語：……
姬若風：……
“你迷路了？”姬若風哈哈大笑。
“是，師父，有這么好笑嗎？”蕭瑟嘆氣，不就是不認路嗎。
“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帶這幾個小家伙來這裏找死。原來是迷路了。”姬若風笑得開懷，真是好久沒見這小子吃癟的模樣了。
“找死？”蕭瑟疑惑。
“這裏再向西行三十裏有一座城。”姬若風笑著解釋完，打發兩個小家伙走了。
遠離瀑布，蘇輕語陪著蕭瑟慢悠悠回到客棧。
“我不知道蕭楚河是誰，但我相信蕭瑟一定會得償所愿。”天下起小雨，蘇輕語站在蕭瑟身后將傘撐起，想踮起腳尖替他也遮一遮，突然發現夠不著。
蘇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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