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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什么選擇權(quán)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兩件事情還不是都要做。

容完在沈靈殊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注視下，頭皮硬得發(fā)慌，給他將身上的睡衣剝?nèi)?，慢慢穿上襯衣，并一顆顆系上扣子。沈靈殊胸膛很白皙，卻很結(jié)實(shí)，肌肉的力量并不顯，脫掉衣服之后才能發(fā)覺其中寶藏。容完想摸又不敢摸，費(fèi)了好大自制力才強(qiáng)迫自己色即是空。

上身的衣服倒還算是簡單，穿褲子則更加為難容完。

沈靈殊的目光玩味又曖昧，不言不語地，盯得人心里貓抓三道。

真是學(xué)壞了。容完心里吐槽道，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小時候求人幫他穿褲子都要皺著小臉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的，現(xiàn)在居然會撩撥人了，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的。

好不容易伺候著沈靈殊把衣服穿完，才進(jìn)浴室刮胡子。

沈靈殊仰起臉看著他，安靜地任由他將泡沫抹到臉上，除了俊美星目已是成年男人之外，又回到了當(dāng)年那個仰起小臉瞧人的小孩。

氣氛實(shí)在太過和諧。

容完也能感覺到，今天沈靈殊的心情格外好，比昨天還要好，一向冰冷的眸子簡直如同冰山化水，從早上起來就流淌著饜足的笑意——

對沈靈殊而言，這是一場久別重逢。

而對容完而言，沈靈殊高興，他自然也是高興的，他唇梢悄悄翹著，捧起沈靈殊的俊臉開始刮胡子，下手十分利索。

沈靈殊渴了這個人、盼了這個人十二年，現(xiàn)在這個就在眼前，沒立刻把人辦了都算定力好，哪里還忍得住隔著幾厘米的空氣磨蹭，于是忍不住伸出手，將容完的腰環(huán)住，朝自己一扣。

容完：“……”太迫不及待了吧！

容完低頭看他，只覺得沈靈殊帥得很，也被撩撥得不行，可還沒意亂情迷到忘了自己的人設(shè)。

他勉強(qiáng)把身子撐開一點(diǎn)兒，裝作懵懂，實(shí)則調(diào)侃地問：“……沈先生，在我之前，你不都是不讓別人近身的嗎，怎么對我這么特殊？”

沈靈殊摸了摸他的腰，道：“以后只讓你一個人近身，高不高興？”

容完：“……”

高興個屁??！又不是什么豪門小嬌妻！

沈靈殊卻是高興的，他無法形容此刻內(nèi)心的感受，摟住這個人，仿佛摟住了溫暖和渴望。

他自從雙腿殘疾之后，便被關(guān)在那別墅里，以后別人能跑能跳，那些對別人而言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對他來說都變得困難。他那時即便還只有十歲出頭，心里卻已經(jīng)很清楚，他有朝一日離開了傅家的控制，也無法站在陽光底下。世界對他很不公平，讓他無法像正常人一般生活。可世界又對他很公平，把眼前這個人送到了他身邊來。

別的人會用訝異或是憐憫的視線看著他，而這個人不會。別的人會覺得他畸形，是麻煩，或是會覺得他過于手段殘忍，害怕他，而這個人不會。他知道這個人不會，就是知道。

他抱著這樣的希望，將這個人當(dāng)做唯一的光亮。

所以中間的十二年，光被收回去的日子，他生不如死，很難熬的日子，他都在想，總有一天能找到那個人，而現(xiàn)在，這個人又回來了。

他擁抱這個人一千遍一萬遍都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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