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表弟,分明只比他小兩歲,但手段可比他殺伐果斷多了,否則當年也不會將他全家趕出國外。盯著人的時候,那目光仿佛要將人皮肉骨頭洞穿,真恐怖。
過了半晌,傅子淵硬著頭皮笑了兩下:“靈殊,好久不見?!?
沈靈殊冷笑一聲,移開目光,根本不想與他廢話:“你回來干什么?”
這種壓迫感在他轉開視線之后也沒有消散,沈靈殊面無表情,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慍怒,但傅子淵莫名覺得氣場驚人,是某種浸潤到骨子里的久居高位的冷厲。
傅子淵不由得有種微妙的嫉妒,原本,這一切可以是他的。
也曾經有一陣子是他的。
但后來呢,沈靈殊從別墅中逃脫,便開始絕地反撲,囊括沈氏一小半人心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絕情地將他們一家趕到國外去。這些年他們在國外勉強度日,沈靈殊給他的那點學費,根本不夠用,都被他母親拿去充當家用,而他必須要打工才能賺到自己的學費。
這些年過得真慘啊。
傅子淵收回自己的心緒,面對沈靈殊的質問,微妙地開了個話題:“我回來找一個人?!?
沈靈殊皺了皺眉,顯然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出:“什么人?”
“之前我還在國內的時候,資助過幾個小孩,其中一個我很有眼緣,這些年也一直和我保持聯絡。你放心,我回來也不是想爭奪財產,只是心里掛念,想看看他過得怎么樣了,畢竟他也有一陣子沒給我寄信了。”
傅子淵這么說著,觀察著沈靈殊的表情,見他不為所動,忍不住笑了笑:“靈殊,你在國內人脈廣,或許能幫我找找嗎?”
沈靈殊心底冷嗤,半點不信傅子淵的鬼話——
寫信?
這都什么年頭了,居然還有人用這么老土的方式聯絡,更別說遠渡重洋寄信了。
可隨即當傅子淵將幾封信擺到他身邊的桌上時,他的瞳孔卻猛然一縮。
信封上赫然三個大字:舒添衍。
“這是他之前給我寫的信,我這里也沒有照片,只有這些,你可以看看,然后有空的話,也幫表哥找找?!备底訙Y道:“一旦找到了,我立馬回國外,帶他回去。”
沈靈殊眼中只充斥著那些信,完全沒有理會他說了些什么,面色發黑地將其中一封信拆開。
傅先生:
不知道您現在在做什么,我已經考上大學了,一切安好,勿念,要不是當年您的資助,我現在也不能念上大學,總之非常感謝您。您的地址是在國外,可不知為什么,我在國外見到了和你長相有兩分相似的人,大概是看錯了吧。
希望您一切安好。
舒添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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