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對方后面的話卻被嗡嗡聲所替代。
模糊間，秦非是仿佛又看到了那道身影，她焦急地拍打著他的臉，在對他說著什么。
“秦總！”
黃秘書看著眼前已經昏迷過去的秦非是，連忙撥通了一個號碼。
“秦醫生，您趕緊過來秦氏集團一趟，秦總好像又發病了。”
“對，已經暈過去了，您快點……”
秦遠航在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緊接著電話就被掛斷，待他出現在辦公室時，已經是十五分鐘后的事。
秦遠航簡單地為秦非是做了一個檢查，又是掐人中，又是壓心臟，好不容易將秦非是弄醒，這才松了一口氣。
從季重重離開后不久，秦非是的精神狀態就進入了一種惡性循環，只要接觸到跟季重重有關的事，他就會開始開始產生幻覺。
這些幻覺，嚴重刺激了他的大腦，導致他暈倒，在暈倒后，因為沒有求生意志，他的心跳會越來越慢，呼吸也愈來愈微弱，使得腦子處于一個缺氧的狀態。
多次缺氧的話，會讓秦非是的精神愈來愈恍惚，當他再次接觸到跟季重重有關的事物時，產生的幻覺只會更加強烈，暈倒的次數也會越來越頻繁。
可是經過兩年的心理康復，秦非是的狀態已經漸漸變好，再也沒有產生過幻覺的現象，也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如今怎么又……
思緒在腦中飛快閃過，秦遠航的眼睛掃過不遠處打開的抽屜，心里大抵也有了答案。
說白了，這貨心里那道坎依舊沒過去，明明忘不掉，卻還要自摳傷疤——這次暈過去，顯然就是自找的。
秦非是醒過來后，沉默了許久，正當秦遠航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先離開，給他一個冷靜的空間時，秦非是卻突然開了口。
“我看見她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瞬間敲響了秦遠航心里的警鐘，眼神也變得嚴肅起來。
“什么時候？”
秦非是抿了抿嘴，“前天晚上的事……不，昨晚……”
說著，秦非是想了想，又搖頭，“我也不記得了。”
自從在酒吧見到那道身影后，他好不容易恢復的時間觀念已經徹底錯亂了，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這兩天過得像是在做夢，夢醒了以后，她還在自己身旁，他還拉著她的手，看著她臉上溫柔的笑意。
秦非是苦笑了一聲，“我知道，都是幻覺，她不可能再出現了。”
“可是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她總是跑到我腦子里，跑到我心里。”
“我，我總覺得她還在，她只是跟我鬧脾氣，嫌我煩，所以不理我。”
季重重離開的這三年，他幾乎每天都會往她的微信發消息，即便知道她根本看不見這些消息，他依舊心存一絲幻想。
秦遠航見他這般，想說什么，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出口，只是轉開了話題，安慰他。
“沒事，你都那么久沒發作了，也就是這幾天太累了，多休息就好了。”
“我現在跟你說什么都沒用，時間才是治療心病最好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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