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仙考
原以為這次仙考必定是釀成大錯，做好了被罰的準備，不想司徒卿先我們一步回到蓬萊，領了責罰，我也如愿順利通過仙考，并且是戊級。
周圍還簇擁著許多通過仙考的仙子，一起歡呼，歡笑聲充斥在耳邊，我側過頭看向程長青，他的臉慘白得很，我想起他的傷口，一下子不自覺皺起眉頭準備問他，他似乎早有預料地用食指抵住我的嘴，輕搖頭，“為師無礙，小長樂通過仙考怎么還悶悶不樂的樣子？”
“師父，你為了救我強行用仙法，差點就灰飛煙滅了，我自然是怕……”我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抽泣起來，說起來從前在人間再苦我也很少哭，我總覺得有力氣哭不如多找點吃的。
“為師覺得，你的命很重要，值得我一試。”程長青捧著我的臉，溫柔地看著我，“如果不試一試，眼睜睜看著你死了，我可能以后的千萬年都過不好了。”
“胡說，我哪有那么重要。”我不敢看他。
“那我呢，又有什么重要，讓你愿意涉險？”程長青認真的眼神讓我覺得心安，便不再說什么。
夜裏我睡不著，跟師父頗有默契地又在屋頂相遇，這次我終于不是飛得踉踉蹌蹌，像蓬萊仙島其他的所有仙人一樣，我終于穿上正式的服飾，擁有獨屬于自己的仙印。
“師父，今夜無月，你在這裏干嘛呢？”我看著漆黑的夜空，有些出神。
“聽聽風聲。”程長青的傷并不輕，好在上生星君出手相醫，只需要好好休養段時間即可。他正在屋頂上喝著悶酒。
“師父，你說，杜玉梅為什么那么傻呢？”風吹得大了些，長長的玉佩流蘇在風裏搖晃擺動，“她已經那么幸福了，如果是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傻徒兒，所以你不會成為她。”程長青唰地站起來，又摸摸我的頭，“人間事很覆雜的，很多時候做什么并不一定有原因，想做便做了。”
“雖然曾經是凡人，但是好像也沒有感受過所謂的人間。”我感慨道。
人間啊，倒是個覆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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