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極為奇異，好似中毒又好似未中毒，但病人手脈虛浮，最近似乎有吐血之癥，所以毒性才顯了出來。”程曲蓮皺眉說。
“確是于今日午食過后吐了血，大夫所言極準，還望大夫能幫忙解開這毒。”陌生的聲音又說。
“單是診手脈，曲蓮實在難以辨別，若是能用遍診法，應該會有把握一些。”程曲蓮說。
遍診法是在病人的頭、手、足三個部位以浮中沈三種指力診脈，是一種只能疑難雜癥時才用到的診脈方法，因為涉及到三個部位九個侯區(qū)，又被稱為三部九侯法。
那個陌生的聲音停了一會，才又響起說：“大夫，在下會將你的手放在相應的部位，請稍等。”
“好。”程曲蓮不自覺地有些緊張。
那只手又拉住程曲蓮的手放在了那人的頭上，程曲蓮找到頭部的脈胳，先用浮脈，輕輕地按在脈上，再用了中脈，用了稍許力道在脈上，最后用力地按了下去，沈脈能摸到真皮底下血脈的流動。
再到手部與足部，依次用了三種診脈法。
收回手，程曲蓮全身出了些汗，沈脈需要用到很大的力道，足脈診完后，就跟做了一場劇烈的運動一般。
“大夫，如何？”陌生聲音關(guān)切地問。
“用了三種無毒之物配成劇毒，非常兇險，而且下手之人估摸著是三年之前就已經(jīng)動手，日積月累，藥物滲在骨血之中，已經(jīng)生根，曲蓮沒有把握。”程曲蓮嚴肅地說。
一股溫熱的液體噴在程曲蓮的臉上和手上，程曲蓮看不到對方，但她的手似乎有著自己的記憶，很準確地抓住了那個人的手，按在手脈上，著急地問：“您又吐血了？”
虛相又明顯了，程曲蓮眉頭皺得更緊。
那個人一直不說話，但他的手明顯地顫抖，程曲蓮能感覺到對方散發(fā)于外的怒氣。
“大夫，是哪三種無毒之物配上的劇毒？請大夫一定要解開這毒，我家主人定會重謝。”陌生的聲音更急切了。
“這三種無毒之物，通常大夫們并不認識。不知道你們是否已請別的太醫(yī)看過，若是看過，他們大概會說是沈溺女色而房事過度才致身體虧空虛不勝補。”程曲蓮說。
“確是，確是！”陌生聲音欣喜地說。
“這三種無毒之物，有兩種是房事大補之物，一般達官貴人常用來補身，一味是鹿茸，而且是用新鮮的鹿血配成的鹿茸湯；一味是蛤蚧，用雄蛤蚧的**制成的補藥，此物是用百年人參搭配入藥的。鹿茸和蛤蚧本身都是極好的補身之藥材，但新鮮的鹿血是有毒的，只是毒性極小，和鹿茸配在一起，將會增強毒性；蛤蚧是大守宮，守宮本身也是有毒的，而百年人參會將這種毒性引發(fā)出來。”程曲蓮仔細地解釋。
“那第三種藥材是什么？”陌生聲音問。
程曲蓮猶豫了一下，說：“前面兩種藥材用的時日久了，在房事上會略在凝滯，約摸在三年左右時間，病人的陽物在起時會有短暫的抑制之感，但還是能完成房事的，因此一般人都會適當?shù)赜靡恍┲渴轮帲热缫躁柶鹗胨帯！?
陌生聲音沈默了一會，然后又說：“我家主人說只用過熏香，但他不知道熏香裏有什么。”
“那就是了，曲蓮正在奇怪為什么會毒性發(fā)得這么猛烈，若是將陽起石用在熏香中，那就說得通了。在房事時，男人血脈賁張，藥會起效更快更急，如果曲蓮沒有猜錯的話，是否昨日晚間曾*房？”程曲蓮小聲地問。
過了一會，陌生聲音給了肯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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