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扎著一個丸子頭，順滑細碎的頭發散落在兩鬢，頭上的發卡因她的活潑蹦跳隱隱有掉落的風險。
小臉笑容滿面，帶著點嬰兒肥。
“我不是~”
吱吱大聲道：“我要當警察。”
顧宴辭聽著家人逗她，跟她說話。
“知寶想當警察？”
“嗯！”
“小芝士，警察要去捉壞人，不害怕？”
顧宴辭：“哥哥的同桌，就是上學跟坐哥哥旁邊的人。”
吱吱想起哥哥提過的同桌，興奮問：“那他幫哥哥找到爹爹娘親了嗎？”
“有個人不肯幫哥哥的忙，要哥哥說對不起才肯幫忙。”
吱吱笑了笑，酒窩甜甜的。
“這好簡單呀！”
語畢，兩只小手抱拳，一邊點著小腦袋一邊搖搖小拳頭，“對不起對不起，吱吱再也不敢啦。”
“對不起對不起，吱吱再也不偷吃啦。”
跟空氣道完歉，吱吱兩手一攤，點點腦袋認真說：“你看，多簡單呀。”
行動自然，看來之前沒少說過這樣的話
吱吱呆呆站了兩秒，第三秒，抹掉眼淚抱著顧宴辭眼淚巴巴地說：“弟弟喜歡我。”
嗚嗚嗚當姐姐好不容易。
終于被弟弟承認了。
小少爺恥辱地低下頭。
聞到顧宴辭清淡沈穩的木調香，耳畔沾染著羞愧的紅，又低了一點。
吱吱渾然不覺，快樂地舉起小手像撒花一樣繞著顧宴、顧知野轉圈慶祝，富有節奏感地喊著：“弟弟，弟弟，弟弟。”
小少爺彎身，距離沙發越來越近。
吱吱認真演繹的“對不起”動作，惹得周圍人低聲偷笑。
偏生吱吱沒發現其他人的目光全放在她身上，自顧自地認真看著顧宴辭，小大人似地教導著：“哥哥要跟吱吱一樣，勇敢承認錯誤。”
周圍人笑聲更大。
顧宴辭無奈地捏了捏吱吱棉花糖一樣柔軟的臉頰，眼中帶笑。
至于吱吱說的道歉...
不可能。
**
步行街邊。
顧宴辭拿著一件英格蘭學院風的秋冬款小裙子給吱吱看。
“吱吱，喜歡這件嗎？”
小孩的審美跟大人天差地別。
在顧宴辭眼裏覆古優雅的小裙子，在吱吱眼裏只是一件“臟兮兮的丑衣服。”
顧牽著吱吱的手走出那家店，顧宴辭看著商戶如云的店鋪，一時頭大。
在跟買小孩衣服這件事上，他實在沒什么經驗。
“吱吱喜歡哪種衣服？”
吱吱呆楞楞地眨眨眼，糾結半晌回答：“吱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不喜歡那件有黃又黑的丑衣服。
兩個人只好沿著街邊繼續逛。
吱吱晃悠著羊角辮小口小口舔糖葫蘆，不時好奇地往旁邊瞄。
瞄著瞄著，小腳腳驟然停下，眼睛像電燈泡一樣唰唰閃著亮光。吱吱搖了搖顧宴辭的手，指著櫥窗裏的淡藍色紗裙激動道：“哥哥，吱吱要愛莎公主裙！”
吱吱輕哼，舉起雙手，又到了每天固定秀“肌肉”的環節：“我有肌肉的~”
門只開了一條縫。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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