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嶼把粥放在床頭柜，賀厘床邊就有垃圾桶，他熟練地剝雞蛋殼。
付嶼進來的時候賀厘已經醒了。
付嶼的手指很修長，骨節分明，也很白，手型很寬大，指腹處有點不太明顯的繭。
賀厘盯著付嶼剝雞蛋的手看了一會，又看到了床頭柜上面的碗，她失笑了一下，，“我那么說是為了讓你出去吃飯。”
付嶼垂著眸看了一眼賀厘：“我知道。”
賀厘從床上坐起來：“我去洗漱，你先吃，我吃不了多少。”
她又看了眼付嶼手上的雞蛋：“我不愛吃雞蛋。”
付嶼：“這是給你敷眼睛用的。”
賀厘才想起來自己眼睛腫了，她踩著拖鞋下地往洗漱間走。
從洗漱間出來的時候床頭的粥已經被換了一碗，還在冒著熱氣，賀厘瞥了一眼，問付嶼：“賀堯遲新端過來的？”
付嶼把凳子移過來，讓賀厘坐在凳子上。
剛才那個雞蛋不太熱，付嶼又換了一個。
凳子比床高一點，賀厘坐在凳子上，付嶼剛剛好能給她敷眼睛。
“閉眼。”
賀厘乖乖閉上眼睛，任由付嶼動作。
付嶼一邊幫賀厘消腫一般回答她剛才的問題：“我剛才去廚房盛的，不是賀堯遲端過來的。”
賀厘閉著眼睛，什么也看不見，下意識抓住了付嶼沒有拿著雞蛋的那只手的袖子，她聽見付嶼的話，忍不住彎了下唇：“嗯？”
付嶼語氣正經：“不想讓別人分掉我的功勞。”
賀厘想笑：“早餐是賀堯遲做的，付總，你只是借花獻佛。”
今天是晴天，雪已經停了。
昨天的雪在窗臺上堆上了厚厚的一層，又在陽光的照射下仿佛發著光。
溫和的陽光順著玻璃窗戶照進來，落在賀厘的臉頰上，把她的臉頰襯得粉白粉白的。她閉著眼，抓著付嶼的袖子，睫毛不安的顫動著。
付嶼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才彎唇接下賀厘的話茬：“你要想吃的話，我也可以做。”
昨天的陰云已經被今天的陽光驅散掉了。
賀厘抿著唇，確實帶著笑意的表情，她止住了這個話題：“行了，付總，你別跟個小孩一樣。賀堯遲才多大，你這樣有意思沒？”
付嶼故意道：“所以賀老師是嫌我老了。”
越說越離譜。
賀厘慢吞吞道：“付嶼。”
付嶼停下了這個話題。
賀厘慢半拍想起什么似的，有些納悶地問付嶼：“你進來了，賀堯遲呢？他一個人在外面吃早餐嗎？”
“……”
付嶼直覺賀厘可能不是很想聽下面的話，他組織了一下措辭，盡量讓整個事情看起來顯得平淡一點：“他在打電話。”
“嗯？他大早上跟誰打電話？”
“你媽媽。”
賀厘還是有些納悶，“這大早上的我媽媽打電話給他什么事？”
付嶼一只手繼續幫賀厘滾雞蛋消腫，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顯得平靜自然一點：“早上我開門的時候，賀堯遲正在跟你媽媽視頻。她應該是看到我從你房間出來了。”
付嶼去掉了應該，改口道：“她看到我從你房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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