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在地球人看來似乎很是落后,無論生產(chǎn)技術(shù)還是政治模式似乎都停留在地球封建時代。但是事實上這個世界卻很強大,如果說地球人追求的是普世的科技,那么這個世界追求的卻是自身的進化,前者或許能夠長生、能夠衣食無憂,但是后者卻能得以不朽——雖然這只是少部分人,但是榜樣的力量終究是無窮的不是,當(dāng)不朽的標榜盡在眼前,你是否能不動心呢?因此這個世界的神術(shù)與法術(shù)甚至于戰(zhàn)士的斗氣實際上也算是這個世界的科技,甚至在范圍與深度上遠超過地球科技,只不過側(cè)重點不同罷了,使用要求不同罷了,說起來地球上的高科技產(chǎn)品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夠使用得起的啊!
海嘯之后的大地固然泥濘不堪,但是對于正規(guī)軍尤其是受信仰激勵的正規(guī)軍來說并不是不可克服的,因此隨著白夜的一聲令下,遠征軍就迅速將穆蘭城團團圍了起來。條件不一樣,實際上戰(zhàn)爭的進行方式也不一樣,在地球上的封建時代,圍城的目的無非是困敵或者打援,打援就不必說了,就看有沒有援軍到來了;但是圍城就有些問題,首先這個世界崇尚的是個人武力,而且個體實力差距巨大,而且施行封建制,因此城市更多是由城堡與城鎮(zhèn)組合而成,只要城堡沒有陷落那么城市就不算占領(lǐng)完成,因為對方隨時可以反擊。也因此一個個城堡都往往修得比烏龜殼還硬,守備無一不是精英,狹小的區(qū)域反而影響兵力的投入,再說哪一個城堡不是儲備豐富,圍城困敵就變得根本不現(xiàn)實,至于說困敵招降更不現(xiàn)實,強大的魔幻文明可是有魔法傳送一說的,有了后路和希望哪怕一絲又怎么會輕易舍棄呢。
其次,長久的戰(zhàn)爭形成了一個規(guī)矩,那就是平民不會參與抵抗(當(dāng)然向那些有屠城習(xí)慣的邪惡強盜到來例外),因此只要城堡陷落,他們將會服從新的統(tǒng)治者,貴族間的潛規(guī)則就是——戰(zhàn)爭屬于貴族與軍人,平民沒有人權(quán),誰是領(lǐng)主就自然歸于誰,因此與其圍城還不如一鼓作氣攻陷城堡簡單。因此除非遇到海盜、強盜等殺人不眨眼之輩,往往正常的貴族間的戰(zhàn)爭幾乎完全與平民無關(guān),因此他們必須遵守這個潛規(guī)則,只要他們還想取得統(tǒng)治大地的名義,否則任何屠殺平民的行為將受到諸神尤其是善良諸神的一致打擊——神不需要土地財富但是需要信仰,也就是人口,需求決定了作風(fēng)。
白夜之所以下令圍城卻是抱著殺伐的目的而來,在這個多次元宇宙,邪惡的定義并不想想象的那么清晰,但是有幾條邪惡的標準卻廣為世人所知,其中之一就是迫害他人靈魂與簽訂下界誓約,也就是魔鬼與惡魔的契約,借助深淵與地獄的力量,這兩條是鐵律,任何觸犯的人都將深刻的打上邪惡的標簽,不管你出于何種目的,偏偏食人魔等怪物們信奉邪神,無懼邪惡,嚴重觸犯了這兩條,整個穆蘭城彌漫著絕望、痛苦、恐懼與怨恨的氣息,甚至無需牧師與法師,稍微強大的戰(zhàn)士都能從中感受到森冷與不安,這是穆蘭城無數(shù)邪惡行為的凝聚與無辜死者的怨氣,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這就是不可寬恕的邪惡,因此白夜下令圍城,也表達了不放走一個的決心——當(dāng)然,高層的逃跑幾乎是必然,法術(shù)的存在使得斬首戰(zhàn)略在這個世界難以普及。
穆蘭城,安姆南部的第一大港口與貿(mào)易公路樞紐,常駐人口4萬多,流動人口大約3萬,其中百分之八十是人類,在食人魔占據(jù)穆蘭城之后,人類遭到大量屠殺、活祭與奴役,死者往往成為類人怪物的糧食,除去被販賣的一萬余精壯奴隸與少數(shù)存活的諸如煉金士、藥劑師等技術(shù)人員外,大約有超過兩萬被活祭和吞食,死者的枯骨甚至累積成山。吃尸體在這個世界算不上絕對的邪惡行為,這更多是人類、精靈等高等智慧文明的自身道德觀念,但是活祭尤其是邪惡活祭確是完完全全的邪惡了,因為它會造成難以想象的痛苦,也確確實實會迫害到他人靈魂。
正是看到這份來自豎琴手同盟的情報,才下定了白夜用海嘯攻擊穆蘭港并包圍穆蘭城的決心。要論大陸最具實力的情報組織,那就唯有豎琴手同盟與影賊組織并駕齊驅(qū)了,前者是善良力量的代表,由信奉善神們的人類、精靈等各族吟游詩人以及游俠等高端職業(yè)所組成的秘密團體,后者則是在盜賊之神麥斯克名下的邪惡組織,當(dāng)然大家都知道僅僅是微弱神力的麥斯克壓根兒撐不起這樣的場面,它的真正幕后支持者是班恩、希瑞克、和莎爾,麥斯克只是一個被推上前臺的小弟而已,畢竟這三位老大本身既是黑暗的一員同時也是仇敵,彼此之間面對面就難堪了,也就需要這么一個居中傳話的小弟。
“馬魯主教,請開始吧!”白夜一臉寒冰的說道,蘇倫女神的教會作為豎琴手同盟在此的中堅力量,而且擁有大量的獸化人作為間諜,因此對于整個穆蘭城的情報可以說是詳之又詳。來自穆蘭的慘劇讓白夜痛恨不已,畢竟無論是基于人的同類之情還是魏曦引導(dǎo)的炎黃文明來說,吃人都要算是一種邪惡的誘因——哪怕本源并不認為邪惡,哪怕吃的只是與自己相似的類人生物,只要是是故意以之為食都是不可寬恕的罪行。這點上魏曦相當(dāng)堅持,雖然其實他也知道其實嚴格來說很多魔獸都已經(jīng)具備了基本的靈智,嚴格來講也在范圍內(nèi),雖然他也知道對于神祗或者本源來說,死去了,靈魂轉(zhuǎn)移了,剩下的無非一具軀殼,與任何食物無異,但是明白是一回事,來自自己的本性就是不能容忍。神的善惡也就引導(dǎo)著信徒的道德觀,因此對于但凡明廉恥、知善惡的智慧生命,魏曦都嚴禁自己信徒肆意殺戮與吃食,在教義里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將是不可寬恕的罪孽,因此穆蘭的慘劇才激起教會圣職甚至普通軍人的憤怒。
“偉大的炎黃庇護者、先行者,無上榮光的指引者,絕望中的救贖主,至高無上的真神,吾主魏曦啊!您的使徒在此乞求您的意志降臨于此,見證這世間不可寬恕的邪惡。我們必將遵循您的教誨,遵行您的道,給予那些不可寬恕的邪惡在冥界懺悔的機會,為這廣闊世間保留善良的正義。您教導(dǎo)我們說邪惡必將受到懲罰,而正義終將廣布天下,你們當(dāng)無懼邪惡并奮力與之作戰(zhàn),你們的每一行為必被神看在眼里,記在史冊。吾主魏曦啊,請賜予您的信徒們分辨善惡的力量......”在白夜命令下達之后,眾牧師開始結(jié)壇祈禱,無數(shù)信仰魏曦的信徒也開始一致祈禱起來,其宏大的聲音甚至在四周造成巨大的回響。
其實這祭壇陣法并沒有太大作用,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擴大這群牧師的祈禱力場,畢竟雖說神可以感知自己的每一個信徒,但是神的精力與精神卻并非無限,他不可能時時感知自己的每一個信徒,甚至很多信徒包括一些低級牧師一生都從來沒有被感應(yīng)過,而且在神的處理系統(tǒng)中也是有先有后,因此這個祭壇的作用就是擴大祈禱力場,將這次祈禱插入神的處理系統(tǒng)前端,以盡快引起神的注意而已。
偵測邪惡,確實可以偵察到每一個人的邪惡行為,但是首先這個法術(shù)受施術(shù)者能力限制,很多魔法物品或者神力存在都能掩飾,其次是施術(shù)范圍,要想對近萬人施展這個法術(shù),就憑這幾百法師與牧師那就得差不多一個月,并不現(xiàn)實,因此按照白夜的計劃就是直接借用神力來完成。首先作為強大神力,哪怕魏曦的一絲絲神性引導(dǎo)都足以讓絕大多數(shù)魔法物品與神術(shù)無效,其次自然就是大范圍的偵測了。
在炎黃范圍基本安靜的現(xiàn)在,魏曦自然是第一時間接到了自己使徒的祈禱,也迅速了解了原由,老實說他確實對于食人這種惡習(xí)不滿,死者為大不可褻du,這是華夏自古以來的道德觀,他的內(nèi)心極度厭惡這種行為,其次雖然嚴格來說他是走在中立的道路上的,畢竟21世紀的地球人都在為惡魔‘平反’了,對于善惡沒那么嚴格死板的界定,但是良知與良善的本性依舊使他難以容忍這樣的惡,不知道也就算了,魏曦并不是正義的急先鋒,但是知曉了并且能夠處罰的情況下,魏曦還是愿意以正義與善良之名的。
確實,神性的力量在主物質(zhì)界即便在強度上高出不了太多,但是在持久性與復(fù)雜性上還是強大不少的。“眾生所愿我必降臨,揚善懲惡吾之所愿!”隨著神飄渺的聲音降臨,祭壇上淡淡的光芒迅速擴大并籠罩整個穆蘭城,一個個光圈開始出現(xiàn)在每一個智慧生命頭上,有代表善良的綠光,有代表中立的藍光,更多的是代表邪惡的黑光,當(dāng)然依照彼此的不同,即便是同色光芒也有區(qū)別,甚至看起來有些五顏六色,唯有黑色并不和任何顏色混雜。白夜知道,牧師們知道,進而所有遠征軍都知道,這是神的甄別,凡是黑色者,都是神不愿寬恕的邪惡。整座城市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光芒,即便凡人也清晰可見,即便法師們想盡辦法也難以驅(qū)逐,神性,哪怕只有一絲絲都足以免疫巨大多數(shù)凡人的力量。城里也有少數(shù)幾處區(qū)域的人沒有染上甄別的靈光,那是神的殿堂,尤其是黑暗神祗的神殿,同樣有來自神的力量阻止了神的力量。
“以至高的魏曦真神之名,消滅一切邪惡的存在!”神跡的降臨無一是信徒的指引明燈,白夜第一時間站起身,宣布著進攻的訊號。早已準備的大量法師迅速丟出早就準備好的魔法,轟開穆蘭城的防御,大軍進入,意味著的將是赤裸裸的殺伐,以神的名義,邪惡沒有存在的價值與人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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