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父親接受鏡野家的聘請之后,生活狀況就改變了嗎?”吹雪問道。
“嗯,改變了一點,也沒有改變太多,但是不像以前那樣,窮到揭不開鍋。”日見沙織彈了一下煙灰,接著說道,“當時鏡野家的金礦雖然枯竭了,但是他們很聰明,開采出來的黃金,經過提煉之后,并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制作成各種藝術品收藏起來,哪怕今時今日,鏡野家的黃金制品收藏,依然聞名風都。”
“當時他們借著黃金儲備,讓家族度過了難關,出手一部分的黃金制品,然后低價從民間,購入大量的藝術品、文物。當時我的父親,就是鏡野老先生聘請的……算是一種另類的打手吧,負責幫鏡野家,低價購入,高價賣出。”日見沙織說道。
“那《春兆》這副畫,您有什么印象嗎?”吹雪問道,照這樣來看,那估計就是那個時候埋下的禍根了。
“哼——”日見沙織笑了一聲說道,“以前我們姐弟,和我媽住在大阪,幾個月才見一次面,別說我了,連我媽都不清楚他的工作。只是知道他在干嘛,卻不知道他干了嘛。”
“哦,原來是這樣嗎?”吹雪轉著咖啡杯說道,那之前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也是正常的咯?
“那您們后來是怎么在風都定居的呢?”吹雪繼續問道。
“那個老東西乖咯,還能有什么?!當時鏡野家為了利益最大化,就干著撿漏的活。一開始還好,后來聘請的那些人,開始耍滑頭了,聯合外面的人,蒙騙自己的東家,騙自己老板的錢。我們家那老東西呀,揭穿了不少同事的臟事,為鏡野家避免了很多損失,獲得了鏡野老先生的信賴。然后,我們家的生活,才真正改善了,我媽和我們姐弟才能來風都定居。”日見沙織說道。
“是嗎?那你的父親很能干吧?”吹雪說道。
這樣看來的話,日見康志在年輕的時候,其實還是非常能干的,并且也有原則,算是一個正直的人。
“還行吧。他是一個,為了幫自己的老板干活,連家都不要的人。當時我們去找他的時候,我非常高興地跑了過去,但是他卻覺得非常羞恥,狠狠抽了我一巴掌,責怪我們來找他,這種兒女姿態,讓他在同事、老板面前丟臉了。”日見沙織雙眼快冒出火花來了。
這的確不是個成熟男人該做的事,很多小孩子才會這樣做,覺得家人的關心,體現了自己的不成熟。
昭和男兒的城鄉環境,離戰爭年代很近,依然受到一些,武士道精神余韻的影響,崇尚硬漢。
滿懷著歡喜,去爸爸上班的地方探班,結果被爸爸一把推開,還狠狠抽了一耳光。
這種感覺很痛苦吧,那一巴掌,估計心都拍碎了。
難怪日見沙織,這么憎恨日見康志,平時日常生活里面,肯定沒少挨打。
她一個女孩子,可能算好了,昭和時代,女性的家庭地位,可不高。她的弟弟作為男丁,承載了父親的希望,那不得吊在風扇上,開五檔旋轉著均勻挨打?
看她弟弟,父親去世都懶得回來,就可想而知,有多苦大仇深了。
“那你的父親,從什么時候開始沉迷女色呢?”吹雪問道。
“十幾年前吧,具體多久我也不知道了。他這樣,反而讓我們,都松了一口氣。”日見沙織冷笑道。
“那野原杏子呢?你對這個人,有什么了解?”吹雪問道。
“不知道,如果不是那老東西死了,我都不知道有這個人。我媽可能會知道吧。”日見沙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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