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充血,盯著她。
裴箏被這目光嚇得兩股顫顫。
“今日你干什么去了?我沒有多少耐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聲音似來自地獄般,令人毛骨悚然。
她一向懼怕裴湛,此刻見裴湛一身煞氣,加上又心虛,哪裏還扛得住?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上抖若篩糠,她甚至來不及想為何大哥會如此關(guān)註燕翩翩的事。
她“哇”地一聲哭出來,涕肆橫流:“不是我,不是我,是周芷西!她說要替我教訓(xùn)那個(gè)燕翩翩,我……我才引她出門的……”
“因?yàn)樗蚺釣t揭露了你和王瑞幽約一事,所以你對她懷恨在心!”
裴箏的臉色變得蒼白,她也知道難堪的,此刻眼淚紛紛而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作為國公府的姑娘,卻原來心思這般歹毒,三番兩次刁難于她,不惜滋生惡念,和外人聯(lián)手將她置入險(xiǎn)境!”
裴湛眼神蝕骨陰寒,裴箏幾乎嚇得魂不附體。
這時(shí)玄影走了進(jìn)來,稟道:“公子,屬下剛剛審問了大小姐的丫鬟,那丫鬟已被周芷西收買,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所以才引起了周芷西的懷疑,這才利用了大小姐。”
裴湛聲音冷而殘酷:“拔舌,打五十棍,然后扔進(jìn)莊子裏自生自滅!”
又看了眼裴箏,對玄影道:“帶她回院子裏去,待事情解決了,也送到寺廟裏去。”
裴箏大吃一驚,哭得凄厲,毫無形象:“大哥……大哥……我錯(cuò)了!”
聲音漸漸遠(yuǎn)去。
待到玄影歸來,裴湛又吩咐:“找人去盯著周家宅院,包括他們在京都的每一處私宅,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迅速來報(bào)。”
說到這,他又頹然坐了下來,臉上滿是痛色:“不要打草驚蛇,以免……”
***
夜晚,周家某處私人宅院,地下室。
一間靜室裏,格局和擺設(shè)與閨房無異,室內(nèi)燭火通明。
周芷西等得無聊,此刻半躺在一張美人榻上,正由心靈手巧的侍女給她做指甲。
只見那侍女用手拈著一粒粒細(xì)碎寶石,細(xì)心地貼在周芷西的指甲上。
她有一雙纖長細(xì)白的手指,每日裏都用羊乳浸泡保養(yǎng),再抹蘭花蜜膏,養(yǎng)得一雙手如羊脂白玉般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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