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宴?！甭勀辖?。
居宴咬著筆，“嗯？”
“問你個問題?！?
居宴回過頭來。
“你說，父母生下子女，是不是都是愛他們的？”
“怎么突然這么問？”
“看起來，房祝寧不喜歡她媽，她媽也不喜歡房祝寧?！?
居宴想說不是看起來，是根本就是。
他唇角翹了翹，不過聞南這么說，總感覺有點可愛。
“你是死神，這事也不知道？”
聞南怔住，“我們只管收集引渡靈魂的?！?
居宴覺著聞南這幅模樣著實好玩，“你們死神都不會老的么？那以后我死了，你也會來引渡我靈魂？”
“會。”聞南答得很鄭重。
恍惚中，居宴突然覺得這回答他已經聽了千萬遍似的。
真的恍惚了一樣。
聞南湊過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過不要這么說?！?
“為什么？”
“不吉利。”
“……”
虧居宴還以為聞南要說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真是封建迷信。
“‘死’字也不吉利……”聞南眼珠子烏沈沈的，這回湊得更近，捂住居宴的嘴，“一切都會好好的?！?
兩人的距離極近，睫毛刮著耳垂。也不知道聞南怎么做到的，瞬移似的閃現過來。
他像是在怕著什么。
居宴兩頰都被捂的隱隱發酸了，聞南才后知后覺的放開，“……不好意思?！彼溆秩庋劭梢姷募t了，手足無措的。
“疼不疼？”
居宴說，“疼?！?
聞南更手足無措了。
居宴笑開，問，“還沒問，你今買的花放哪了？明明我們騎車的時候我見還在啊?！?
“藏起來了，想送人的，害怕他不收?！?
居宴合了書本回過頭來，眸子又撞進了聞南烏沈的眼睛中，談話戛然，他這回沒有再問。
直覺告訴他，再問下去場面就不好看了。
今晚上睡得格外早，前幾天每回聞南提醒居宴睡覺時，居宴都總要跟聞南再搗騰拖延個二十分鐘，今晚卻安靜得默然，關了夜燈躺床上，聞南給他空了個位子。
居宴爬進去，微背了身，卻老半天睡不著。
大概到后半夜的時候，他覺著聞南應該睡著了，打算起身去外邊。
“居宴？”
居宴腿一縮，身體下意識都僵直起來。
“居宴？”
聞南又叫了一聲，很輕，刮著耳膜。
“……睡了啊。”身邊人應該撐起了身，居宴莫名沒再動，他察覺自己的頭發被撥了撥。
良久，等居宴感覺他心臟病快死了，聞南似乎這才看夠了，窸窣著覆躺下來。
長舒一口氣。
不過這口氣還沒舒完，卡在嗓子眼，他就頸側一涼，聞南涼涼的唇瓣貼上來，覆在耳廓后的地方，居宴這地方敏感得要命，雞皮疙瘩立時抖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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