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顧夫人這弄法,知意覺得蠻沒意思的。在現代時候那些人好歹會變著花樣兒的給你下套,怎會借著你的法子來整你呢。
知意瞧著中央的庭審,手指摩挲著木椅兩側的扶手。她沒將庭審內容聽進去,因為無論結果如何,被定罪的都不會是顧聘升。就算現在不定顧聘升這個貼身丫鬟的罪,后續他還會推出第二個第三個丫鬟來替自己受著牢獄之災。
她抬眸子,和顧衍對視一眼,輕點了下頭。
后續這名丫鬟當了替罪羊,等知意由著小四扶著出去時,耳邊的閑言碎語有些已然變了風向。她蒼白著臉,偏過頭對小四笑道:“看吧,我就說不是我聘升哥哥吧。”
小四垂著眸子:“是,小姐。”
“外人都道我同聘升哥哥會因衍兒哥哥而產生間隙,可經上次宴會一看我同聘升哥哥還是會互開玩笑,感情一如往常。他同衍兒哥哥的恩怨為何扯到我身上,更何況我和衍兒哥哥還解除了婚約。”
小四盡責當個工具人,微點頭:“小姐說得有道理。”
知意瞧著他這模樣,甚是滿意,臉上的笑意未卻便轉頭對看戲的那些人道:“各位也看到了最后的結果,還請各位以后不要再講我聘升哥哥的壞話了。”
眾人疑心埋在心裏,也不好說些什么,只能訕訕點頭。
知意瞧著他們,視線捕捉到人群末尾一個男子,似是不敢望她,于是一直低著頭。她挑眉,示意小四望向那面。
小四心領神會。
——
趙四最近賭錢上癮欠了一大筆債,作日被賭坊裏的大漢圍著打,忽的一道女聲在眾人背后傳了出來,“停手吧,我見他也可憐得很。”
只見大漢背后走出來一婦人,那夫人趙四曉得,是顧家正室夫人,最近鬧得洋洋灑灑的。只聽她道:“最近我手上也有一個簡單差事,你只需幫我完成這差事我便可以讓你清了這賭債,如何?”
趙四本不想答應,人被打得躺在地上,受著那夫人居高臨下的目光,他只好道:“我聽您的。”
于是第二日午后他便按著顧夫人的話去在眾人之間說道說道,剛開始他還覺著這差事真輕松,然而并沒有。也不知是何原因,那些看戲的人都聽不進自己所說的話,說著說著他就放棄了,等著那些人開口。等在人群中聽著聽著也就明白了,便按著他們嘴裏的話弄了個反的,那些人一開始不信,等后面自己又將顧夫人所囑咐的說出來,這些人便開始半信半疑。
等到庭審結束,他的差事也就結束,準備回去賭坊向顧夫人說明。等走到條小巷裏,他聽到背后的兩道腳步聲,這才覺得不對勁。
他剛想轉頭去看看,一轉頭就被人捂住嘴按在了墻上,小四另外一只手直接鉗住了他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一歪就把人按跪在地上。
“嗯?你是準備去做何事?”
一道女聲從面前傳來,趙四覺得熟悉便抬頭看,是知家二小姐知意……
聯想到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和那些人的話語,他本不關註的,卻沒想到旁觀者清一下就理清了,自己貌似參進了知家顧家爭斗裏面。
怪不得……這債哪有這么容易就消的。
趙四認命似的閉了閉眼睛,“是顧夫人指使我在眾人面前散播對你不利的消息。”
知意“唔”了一聲,“這我知道。”
“你也不要擔心,我只是讓你將我對你說的話轉告給顧伯母而已。”
小四站在一旁聽著兩人對話,他抬著眸子望向那女子。
也不怪衍兒少爺在知曉內裏換人之后竟也沒生氣,同以前知意小姐的模樣相差太大,又有了主見如今也會學著心計去報仇。
只是這婚約……罷了,這不是他這個奴才該詢問的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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