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回來后想了一會,覺得要是有什么人討厭她到會寫舉報信的,還真有那么兩個人——一個是一直明著針對她的江百合,還有一個就是蔫壞的李紅梅了。
林夕想起一句話,吃人嘴軟拿人手軟,置換一下這個概念,是不是能證明這么個道理:要是有人對另一個人做了心虛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敢吃她的東西,不用她用過的東西。
晚上是輪到田滿做飯,林夕有了想法,就干脆拿了臘腸拿請他切片蒸熟了,吃飯的時候,江百合好像完全忘記了之前和林夕鬧不愉快的樣子,筷子拿起來就朝著臘腸夾去。
紅梅看大家都沒阻止江百合,也怯弱的樣子吃了幾塊。
林夕看了看,見兩人似乎都沒什么異常,一時間也猜不透到底是誰來舉報她和沈廷余,她之所以故意拿出來吃的,一方面原因就是因為心虛的人不太敢吃當事人的食物的,除非江百合跟李紅梅根本就不是寫舉報信的人。
林夕疑惑了,但是她來大隊上一直都挺安分的,該勞動的也沒缺失,怎么會有人這么做呢,再說了,識字會寫字還能寫舉報信的人,可不多。
兩人照樣帶上口罩,上了一會工,林夕坐在一塊石墩上休息一下,遠遠的看著一個小孩跑過來了,正是狗娃,過來就伸出自己的腿。“林夕姐姐看看我這腿好了沒,我媽都不讓我出去亂跑了,說傷好了才給我出去玩。”
林夕洗了手,查看了一下狗娃的傷口,覺得沒有感染的風險,就又帶著人回了知青院給他涂了一層碘伏,還給了他一個糖塊,作為他勇敢的表揚。
結果晚上這孩子就拿了幾個大地瓜過來了,硬要送給林夕,說是他媽媽讓給的,林夕哭笑不得,接了下來,當晚就用這些地瓜熬煮了一鍋地瓜粥,晚上大家的飯算是混了個飽肚。
晚上林夕負責刷碗,見到田滿齜牙咧嘴的朝著灶間過來,就要往嘴里塞鹽巴,林夕一把拉住了他:“怎么抓著鹽吃啊。”
田滿愁眉苦臉,“咽喉痛。”
林夕驚訝,問他怎么不去衛生所,結果田滿齜牙咧嘴的幅度更大了,似乎這句話扎了她的心肝脾肺腎一般。
安民生走過來,算是為林夕解惑:“這小子,最怕喝中藥了,而且隊上衛生所的赤腳大夫張倔驢,也就是老張頭,他總是收錢還要收物,田滿舍不得,覺得干脆含著鹽消消毒也能治治,不少老鄉都說這樣可行呢。”
這辦法,真是令人覺得好笑又辛酸,抓鹽巴混合淡鹽水,確實有一點點消炎的作用,但是生病了自然是吃藥管用。
不過……要不是物資的缺乏,也不至于想出這個法子,林夕想了想,說道:“我來之前,帶了點常備藥,田知青要是需要,我分你點藥片,那個見效快,也不苦。”
“那感情好,謝謝你了啊林夕妹子。”田滿高興得不行,那赤腳大夫總喜歡給人喝苦藥不說,還基本沒什么效果,他可不想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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