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林夕出去了一趟,將那個雞蛋給沈廷余送過去了,她可還記得,自己說要給沈廷余溫暖的友情的。
沈廷余手里握著個雞蛋,看著林夕的背影,好久都沒動作。
“咋的,林知青給送的?”支書進門就看到沈廷余這依依不舍的眼神,笑話他:“你們小年輕真有意思,一個雞蛋也送來送去的,我還以為你們城里人都是寫那情詩什么的互相讀呢。”
這一對倒是好玩,跟他們那輩一樣,對誰好也體現在有好吃的就給對象吃。
“我們,沒,不是……”沈廷余想解釋自己和林夕并不是那種關系,支書已經背著身出去了。
沈廷余轉身,看著桌上的結構圖,卻怎么都看不下去了。
林夕心情大好,覺得自己又給未來反派送了溫暖,心道:以后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沈廷余一定會記得她的友誼的,不會黑化的吧。
回去的路上,林夕又見到了老張頭的小孫子,好像是叫二蛋吧。
他手里什么都沒拿,只是單純的走著走著,冷不丁一個倒栽蔥摔了,目睹一切的林夕這次抓住了那種異樣,見孩子的媽媽過來,就上前說了一句:“嫂子,這孩子平時摔倒,都像這樣不用手撐著嗎?”
她上次看見的時候沒注意,今天再見到這孩子,發現他依舊是在摔倒的時候都不撐一下自己的體重,正常來說,一般人摔倒都會用手擋一下,這也就是為什么每次小孩或者大人摔倒都是手肘虎口等地方受傷。
而二蛋這孩子卻恰恰相反,是用臉來承受的。
她懷疑這孩子可能得了那種稀少的疾病。
張家小媳婦臉色一下就變了:“胡說八道什么,要你管!”
林夕眨眨眼,不知道這敵意怎么說來就來的,解釋:“我的意思是說,這孩子要是經常這樣,你們就要留神些,這是一種病癥。”
“你才有病。”老張頭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見林夕說他的小孫子有病,氣呼呼的瞪了林夕一眼。“走走,一邊去,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神醫了。”
林夕嘆了一口氣,再次看了那孩子一眼。
算了,火車上的那次教訓,也足夠她反思自己了,不同時代的人想法也不同,她覺得自己要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免得以后又繼續管了這樣的閑事。
林夕是走了,留下的影響卻沒消除。
晚上回去,那一陣子氣消了,張家小兒媳香林,看著兒子鼻青臉腫的臉蛋,腦子里不由自主冒出一個念頭,公爹總說是孩子還小所以才不會用手撐著地,但是孩子馬上五歲了,還是這樣,而且別人家的孩子再小也知道摔倒了要護著腦袋。
她心里其實也覺得不對勁,只不過不想被人罵生個孩子都不康健,這才也跟著一起遮掩二蛋這孩子的不同。
那林知青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張建邦家
張奶奶和張爺爺正在一起燒飯,鍋里的水開了,張奶奶將面條切得洗洗的下到鍋里,就這也還沒停下,隨后在小一點的鍋里放了油炒了蒜頭蔥花,打了一個雞蛋下去攪合攪合,最后將面撈起來,撒上碎雞蛋,端了四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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