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摩西冷笑著將奧爾巴赫說過的話復述了一遍,秦刺一番思琢,忽而一笑道:“上次大祭司您斬殺那些美國人,看來他們也沒能咽不下這口氣啊,這是想要曲線報復了。不過這個一箭雙雕的把戲玩的有些陰損,煽動教廷的人來與大祭司您相斗,既能讓他們出氣,又能掩蓋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呵呵,難怪大祭司沒有為難那些教廷的人,想必應該是識破美國人的陰謀了。”
格林摩西點點頭道:“不錯,我和你想的一樣,正因為如此,我才突然改變了主意,放那些教廷的人離開。可惜……既然教廷的人知道我們原始教派駐扎在這里,并且我也在此處,恐怕他們會有所警覺了,這一撥人雖然離開,但下一撥恐怕會來更多的人,甚至那教皇都有可能現身。”
“那不正好。”秦刺笑道:“等到他們的教皇領著精英們過來了,大祭司將他們一網打盡,教廷的勢力恐怕會一落千丈,到時候大祭司您所在的原始教派就可以一舉坐大了。”
格林摩西看了秦刺一眼,見秦刺臉上那一股玩笑的意味,開口道:“秦先生,我不認為你是一個如此膚淺的人。我們兩個教派私底下雖然爭斗不斷,但從不會正面交鋒。因為我們畢竟都是以上帝為最終神,若是正面交鋒,會讓那些上帝的信徒們的信仰產生動搖。何況,教廷的勢力本就坐大,就算將他們的教皇滅了,他們還會產生下一個,下下個,只要他們的勢力根基不便,就動搖不了他們的根本。話說回來,秦先生似乎對我們原始教派和教廷的恩怨就幾分了解?”
秦刺笑道:“五年前就了解了,大祭司難道忘記了那個華港蕭家的人?他們可是教廷在東方扶植的力量,當初大祭司的行動就已經說明了你們和教廷之間的矛盾,何況,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對么?”
格林摩西點點頭,隨即道:“不過照現在看來,亞拉臘山我們原始教派是不能在呆下去了。否則教廷的教皇真的趕來了,我們兩派相觸,就算再克制也難免會發生摩擦,到時候,若是激烈到不可收場的地步,可就不是什么讓人高興的事情了,我想那梵蒂岡的教皇也會考慮到這一點的。秦先生,我需要聽你一句實話,這諾亞方舟的世界,有辦法進入么?”
秦刺面色一整,搖頭道:“絕無辦法。”
誰知這格林摩西聽到秦刺這么說,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氣般,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哦?”秦刺有些不解。
格林摩西目露奇光的解釋道:“我如果暫時離開這里,但也不可能坐視教廷的人找到諾亞方舟。既然秦先生你說絕對沒有辦法進入到其中,那我自然可以放心離開了。”
秦刺眉頭一皺,隨即有些無奈。難怪說人老成精,這大祭司話不動聲色的情況下,竟然悄悄的給他下了一個套。剛剛的問題雖然看似無害,但秦刺一旦回答,那就等于陷入了格林摩西所布置的語言陷阱之中。
如果秦刺根本就對諾亞方舟一無所知,那這個問題的回答,秦刺就只能以不知道或者不明白來答復。但秦刺的語氣是堅決的否定,這說明什么?這說明秦刺肯定是知道什么,否則他又怎能斷定就絕無辦法進入呢?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大祭司切不可對我的話報以太大的信任。”秦刺有些苦澀的抿下了一口白酒。苦澀是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在修行上雖然屢具天賦,但是論起為人處世比起一些人老成精的老狐貍還有著極大地差距。以前他可以不計較這方面的缺陷,但現在,他作為一教之主,就不得不重視這方面的培養。
“呵呵。秦先生你錯了,我一向對你的話都特別信任。”格林摩西燦爛的笑道。
秦刺已經嗅出了他話中的味道,知道對方是認定自己知道一些什么了。但心里難免有些不舒服,于是語氣就有些帶刺的回道:“是么?好像剛剛大祭司對我的話,還抱著極大的懷疑和排斥呢。”
格林摩西這會兒倒像是忘記了先前發生過的事情,微微笑道:“我懷疑和排斥的只是事情的真相,但我并不排斥一個美妙的故事。”
秦刺淡淡的笑道:“大祭司是指我在編故事么?”
格林摩西笑著搖頭說:“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不過,若是秦先生有編故事的興致,我倒是很樂意洗耳恭聽。”
秦刺就不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的那篇故事已經被這個老狐貍識破。對方明里否認,但暗地里卻是在肯定不過了。再說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何況,秦刺的目的早就已經達到了。他從格林摩西的口中知道了那把拉赫圣劍實際上就是石中劍,雖然秦刺暫時還沒能想起來石中劍是什么,但知道了這一點,想必追查起這把劍的下落也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倒是格林摩西見秦刺不說話,卻有些忍不住了。因為他心里還有許多謎團都沒有打開,但這些謎團都牽涉到秦刺,所以他想要解開謎團,就必須要借助秦刺這個媒介。是以,默默無聲的與秦刺碰了幾杯之后,格林摩西又開口道:“秦先生接下來是打算回美國么?”
秦刺點點頭。
格林摩西笑道:“那正好,我也打算盡快將這里的人撤離,留小部分人監視著山上的動靜,以防教廷再派人鬧出什么動靜。既然秦先生也打算回美國,不如我們結伴同性吧。”
秦刺倒是沒有拒接,干脆的點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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