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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辛（2 / 3）

“娘……”

靈溪并未說話，而是給牧塵留下了足夠長的時間整理情緒。

半晌之后，他這才整理好情緒，將目光放在了靈溪身上：“靈溪長老，這張畫卷……”

這些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有關(guān)他娘親的信息，即便他已經(jīng)遇見了他的親妹妹，但也未曾從她身上得到任何與娘親有關(guān)的信息。雖然畫卷上的身影極其模糊，但他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直覺，那一定就是他的娘親。

“這是小珩畫的。”靈溪說道，“小珩精于傀儡之術(shù)，偶爾也喜歡畫一畫圖。”

牧塵沈默了片刻，問道：“靈溪長老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嗎？”

他可不相信靈溪費了這么大的勁，只是為了讓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干姐姐。

靈溪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現(xiàn)在相信了？”

牧塵苦笑一聲，說：“信了。”

連他娘的畫像都搬出來了，這下不信都不行了。

頓了頓，他又重覆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靈溪的目光靜靜地落在那畫像之上，眸中的神色變得柔和了不少，她并沒有看牧塵，徑直說道：“本來我并不想跟你多說些什么，畢竟以你現(xiàn)在的力量，知道太多反而不好，但出了一些意外，讓我改變了主意。我想，我應(yīng)該告訴你一些事，讓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也讓你有個選擇。”

牧塵眸光一凝：“選擇？”

靈溪的目光忽地變得凌冽犀利起來，她看向牧塵，聲音幽幽地說道：“選擇，面對你的身份所帶來的災(zāi)難，還是縮回你的牧域，老老實實做你的牧域少主。”

時間似乎在此刻暫停了一般，氣氛極具下降直至冰點，兩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沈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忽然，牧塵發(fā)出一聲輕笑，他抬起頭，直直地看著靈溪，說道：“靈溪長老，我牧塵不才，但膽量還是有一些的，我若膽小怕事，就不可能成為靈路‘血禍者’，也不可能站在北蒼靈院。我說過的，我一定會將娘跟妹妹帶回家，我們一家終將團聚，誰若敢攔，我便讓誰付出代價。”

牧塵的話配合上他如今的實力，恐怕只會讓人發(fā)笑，覺得他不自量力，但靈溪卻是淡淡一笑，很明顯十分滿意牧塵的回答。她隨意指了指旁邊的蒲團，道：“坐。”

牧塵沒跟她客氣，順著她的指示坐了下來，看向靈溪。

靈溪沈默了片刻，就像是思索著如何開口一般，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你對干娘的事，了解多少？”

牧塵想了想，道：“我并沒有真正見過我娘，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據(jù)我爹說，娘離開的時候才懷上妹妹。我娘在我體內(nèi)留下了一道靈識，極偶爾的時候，她會以影像的形式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但我從來只能看清妹妹的模樣，看不清她的模樣。后來，她便再也沒有通過影像的形式出現(xiàn)了。”

“你最后一次見到干娘與小珩的影像，是不是在六年前？”靈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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