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他就跟隨在馬哲身邊。”
趙慶舉杯飲茶，看向姨：“你覺得當真有命存在？”
女子面露思索，沒有出聲，將手中白子落下。
趙慶繼續道：“錢長老布下壽云山試煉，選拔弟子，將他去了南澤郡加入四象門。”
“故而，我便隨口提了一句。”
周曉怡面露了然。
輕輕點頭道：“苗家……滿門皆滅？”
“嶺西苗氏，劍道無雙。”
“五年前的春，苗家家祖晉升金丹境界。”
“秋，長生劍派出手，口稱絕密泄露，數位長老去嶺西走了一遭。”
“從那之后，嶺西再無苗氏劍族。”
趙慶一怔，手中輕輕捏動棋子。
苗劍的仇淡…竟然是長生劍派！？
也不知道他在南澤有沒有受到波及……
只聽周曉怡繼續道：“便如長生劍或神刀嶼，這般龐然大物。”
“即便挑起爭端，楚國也無人敢言論什么。”
她美眸閃爍，拿起身側的茶水輕抿。
緩緩落子，而后低聲道：“命如何，曉怡不知……不過倒也算解了我心中一處疑惑。”
姨手中白子果斷按下，笑道：“不過這第二個不解之處，倒是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
趙慶微微點頭，思索盤中局勢。
“你問便是。”
周曉怡美眸微瞇，輕聲道：“你我已有道侶之實，有些話我應當一問。”
“你我初見，一年前，清明后，第三。”
“當時，姝月只是一個凡人。”
趙慶微微抬頭，屏息靜聽。
女子笑道：“落子。”
落子？
落什么子還落子？
趙慶苦笑，他大概知道了姨要什么。
“我又輸了。”
姨輕輕搖頭：“你輸了兩盤棋，卻贏了我。”
她將手中白子傾瀉，重新為趙慶泡了一杯新茶。
“血衣樓的拍賣每月兩次。”
“芒種，婉兒臨時送去了一枚駐顏丹。”
“那日酉時，我見過你。”
“當時我境界不高，雖然無法感知你的修為，但你給我的感覺，最強不過煉氣四層。”
姨輕笑：“這期間不到一年光陰，你現在是什么境界？”
趙慶點頭，沒有回答。
接過了對方遞來的茶水，與之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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