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光榮的艾爾人啊
“疾病、蚊蟲、寒潮、黑暗、死亡、邪惡……它從北方的天際升起，淹沒了十三個平原，從未有過如此的至暗之日！”
“高精靈和矮人的聯(lián)合潰不成軍。怯懦的地精嚇破了膽子，它們坐著那可笑的煉金飛艇甚至逃到了伊斯達爾高原，活像個被揍屁股的哭啼啼小鬼！獸人們卑躬屈膝，他們平時自夸的勇氣都成了馬屁，光榮的艾爾人啊，告訴你們罷，我看見獸人七個部落的酋長跪在冰川的大地上，用舌頭去舔它的腳趾，活像條餓死的狗！”
在一片哄笑聲中，白術(shù)茫然轉(zhuǎn)身，他只覺得渾身熱的滾燙，像火在身體里燒了起來。眼前的大光里，無數(shù)影影綽綽的形象縱聲狂笑，搖擺著雙手，像是他們托舉著火炬。
“甚至那亡靈……”
粗獷的吼聲在這時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我的狼群去黑暗的西邊，它們跋涉過莽古爾大河和已經(jīng)結(jié)冰的平原，只剩下最后一只冬狼蹣跚著回來，在昨日，它給我?guī)砹送鲮`大君的問候?！?
“光榮的艾爾人啊，我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那墮落的大法師奧羅，骷髏之國的亡靈大君，它也恐懼于寒冷和黑暗，亡靈們不會參戰(zhàn)，它們將進入地底的墳場，用長眠來躲避漫長的冬季?！?
“噓！”第一個不屑的叫聲響起。
“噓！”
“噓！”
“噓！”
……
在接連不斷的噓聲中，白術(shù)覺得自己肩膀被人撞了下，一個不滿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這些自夸勇氣的家伙個個都怯懦的像鴿子，膽比海鸚更?。∷麄兙拖褚桓灎T，好的部分都燒光了，只留下壞的、不能燒的部分！”
肩膀又被人撞了一下，憤憤的嘟囔繼續(xù)傳來：
“你要參戰(zhàn)嗎？該死的！有人說它的身體像巖石，堅不可摧，弓箭傷害不了它，矮人的鐵錘也不行，它的那柄巨劍可以輕易切開最寬闊的大河！該死的！居然還有人說它腦袋比任何一座高山都要大？你信嗎？我反正是不信的！”
在滿滿的噓聲中，身邊憤怒的抱怨依舊不絕，白術(shù)茫然聽著他的嘟囔，腦海里一片空白。
熟悉，卻又陌生……一切，都像發(fā)生在昨日，可一切，又真實的發(fā)生在了眼前。真與假的界限開始混淆，漸漸地，白術(shù)已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來到了這里，只隱約感覺，自己似乎不屬于這里，或者，自己是曾經(jīng)屬于這里的……
“肅靜！”
“肅靜！”
“憤怒的艾爾人啊！安靜下來！??！”
狂烈的咆哮聲再次響起，噓聲慢慢平息，連耳邊那憤憤的嘟囔也停止。
“我明白你們的憤怒，艾爾人，高貴的艾爾人??！我們是高山的兒子，狼群的主人，我們用刀劍來贏取榮譽而不是陰謀，我們頭頂站著先祖?zhèn)ゴ蟮撵`！諸神在上，艾爾人，讓我贊美你們吧?。?！”
“我們愛好一切美好的東西，但并不會因此而奢侈。我們愛好智慧，但不并不會因此而柔弱。我們愛好戰(zhàn)斗，但也并不會因此而野蠻。我們把財富當(dāng)作可以適當(dāng)利用的東西，而沒有把它當(dāng)作可以夸耀自己的本錢。至于貧窮，誰也不必以承認自己的貧窮為恥！我們手里的刀劍，是諸神賜給我們最大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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