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格外綿軟,連勉強(qiáng)支撐著坐起來都吃力。
許謠君懊惱地偏躺回床榻,看著整潔的天花板發(fā)呆。
無力,徹骨的無力感。
無論是有關(guān)從前的那些似真似幻的記憶,亦或是不知所蹤的花蘭,都讓她感到疲憊。
她抑制不住地開始懷念起從前在白茗山上無憂無慮的日子。
江湖百態(tài)世事無常,前塵往事不堪回首。
難怪師父那么不情愿讓她下山。
也許最簡單的一方天地,才是真正的凈土。
短暫的情緒低迷后,許謠君回過神來,語氣平淡到聽不出任何情緒:“這是哪裏?”
白無渡道:“我的私人府邸,喬姑娘在此住著,定不會被丞相府的人發(fā)現(xiàn)和帶走。”
許謠君註意到白無渡稱呼她時,不再用“許姑娘”,而是改用“喬姑娘”。
就像是刻意提及她不愿仔細(xì)回憶的事情,擾亂她的心緒一樣。
“我叫許謠君,”許謠君無比堅定地回答,“這輩子,我都只會是許謠君,不會是什么喬姑娘,也不是什么瑩瑩。”
態(tài)度堅決不容回旋,白無渡也就讓步了:“無妨,許姑娘開心便是了。”
“丞相府的人抓我做什么?”許謠君又問。
她有理由懷疑根本沒有人想抓她,這只是白無渡想將她囚禁起來的借口,至于為什么囚禁她,她現(xiàn)在還想不到原因。
“丞相府的人抓的是喬若瑩,”白無渡從懷中掏出一折文書,“許姑娘不愿讓我提及什么喬若瑩,那便自己看吧。”
說罷便拂袖離去。
偌大的臥房裏只余下許謠君一人。
她不愛讀書,繁瑣的文字讓她感到厭煩。
可事到如今,竟也迫不及待地打開文書,逐字逐句,一絲不茍地讀起來。
似乎是關(guān)于十幾年前,大梁那立有赫赫戰(zhàn)功的將軍謀反,被株連九族之事。
而這位將軍,姓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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