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中年人笑了起來，側目看向秦鏡，“我也想看一看，秦小將軍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
秦鏡亦是坦然地與他對視了片刻，忽而輕快地笑著問道：“去年七月時，是裴府君放了阿容來通風報信吧？”
“這怎么能叫做放？我只不過是沒有阻攔，又順便派了人暗中替她遮掩而已。”中年人了然地徐徐應聲，“畢竟，秦小將軍也是西平公的族人，我有什么與你交惡的必要呢？”
二人相視一笑，一時皆是不語。片刻后，秦鏡方才再次開口：“裴府君，時辰不早了。”
“的確，我也該回去了。”中年人微笑著向他頷首致意，而后緩步向玉門關的方向走去，“秦小將軍，明日再會吧。”
秦鏡含笑應了一聲，側身目送中年人離開了此處。待前方的那一點人影也湮沒在了戈壁灘上有如亙古的長夜中時，他仍舊并不急于回營，只是淡淡地負手而立，又略一抬眼，正望見斜月沈沈、星斗寥落，與玉門關上熒熒的燈火遙遙相映。
“……鑒明？”
秦鏡訝然地循聲回首，便望見裴照容抱著一沓書信款款而來。他楞怔了片刻，方才笑問：“阿容？你不是留在酒泉郡城中協助安置裴家的人么？為何又來了玉門？”
“先前你命人查探的秣陵諸事總算有了進展，正巧酒泉郡城中近來頗有些繁忙，我便索性代勞了。”裴照容淡然一笑，上前將懷中抱著的書信交與秦鏡，又道，“據探子所言，你的那幾位故交眼下都還算安全，不過除此之外么……難說，如今寧朝內部也是暗流涌動，并不比昭國安定多少。”
秦鏡接過書信微微頷首，聽得她這番話，又若有所思地感慨了一聲：“這樣啊……有勞你走這一趟了。這些書信，待我回營后便仔細看一看。”
裴照容思忖片刻，開口說道：“自從襄陽一戰過后，這南北之間的消息，似乎越來越難打探了。如今昭國已大致平定北方，只怕日后也有了余力清查內部。”
“我自然知道如今情勢不佳。”秦鏡一時默然，半晌方道，“但兩國間勢力的此消彼長關乎雍城秦氏日后的道路，若想有備無患，便絕不可閉目塞聽。”
裴照容斟酌片刻，便也應了一聲，舉步便要返回軍營：“明白了，此事我會告知留守酒泉郡的心腹。”
秦鏡笑了笑，而后追上她的腳步，話鋒一轉，戲謔似的開口：“哎呀，阿容，你既然都來了，便不能順道關心關心我？”
裴照容無奈地駐了足，認真打量了一番他此刻的模樣，而后一本正經地答道：“鑒明，我看你眼下能說話會喘氣，神采奕奕容光煥發，實在不太需要無謂的關心。”
這番話著實令秦鏡噎了噎，片刻后方才不依不饒地追上了裴照容的腳步。他正要再開口調侃之時，對方已然側目看了過來，眉梢帶了幾分笑意，從容說道：“好了，我也知道河西之地素來偏僻，任誰在這兒看上幾個月的風沙，都會脫一層皮。”
“……啊？”不曾料到她會補充這樣一句話，秦鏡反倒又是將已到口邊的玩笑話收了回去，訕笑道，“我也不是第一次領兵來河西了，所以其實倒也沒有你說的那么……”
裴照容覆又笑道：“明日不是還要安置玉門關的歸降之人么？鑒明不早些回營休息？”
“……也是。”秦鏡聞言笑了笑，略微加快了腳步，與裴照容一同向營地走去，“早些回去吧，明日又該是費神的一天了。”
當秦鏡與裴照容披著月色與星輝回到營地中時，在涼州以東千百裏外的洛都之外，江懷沙背著行囊，自靠岸的渡船上輕盈縱身，躍上了洛水之畔的碼頭。此夜斜月朦朧，星子隱在薄薄的云翳之后閃爍不定，他立在碼頭之上臨風抬眼，遠遠地望見了巍峨錯落的洛陽宮城。
而在更遠的江淮之間，謝長纓倚著射陽官驛的高墻，借著墻頭燈籠搖曳的燭火，緩緩展開了軍中探子遞來的書信。
書友正在讀： 穿成病弱反派后我咸魚了 紹宋 恐怖尸鬼之一劍亡諸魂 向往的生活之機關大師 龍符 重生偏執江少 神帝歸來 人道至圣 快穿是個巨坑 七零之炮灰小嬌妻 靈氣復蘇開局大魔王 囚禁你，蹂躪你 幸孕霸寵：九爺，早上見！蘭溪溪薄戰夜 病嬌隱于側 從大樹進化開始崛起 八零軍婚美嬌娘 表面風流 穿越駙馬要和離 開局龍族：剎那之間改變命運 養忠犬不如養忠龍[娛樂圈] 竹馬學弟是嬌氣病美人 蕭崢 腹黑將軍的獨寵小嬌妻 開局簽到蒼天霸體 一定把小號捂嚴實了 重生之傳奇人生葉麟 重生柯南之推理作家 迪迦的傳說 隔壁家的小兔子(H) 御少，夫人她追求者千千萬陸軟軟御梟 萬界最強共享系統 我加載了修仙游戲外掛 崽，不準出柜！[娛樂圈] 花瓶靠玄學火爆娛樂圈 星途占卜室 盛嫁嫡女多嬌寵 長相太兇，開局嚇哭相親對象 我的美女老總 網戀男友他超狂拽 玫瑰傳奇 小縣令被迫登基（基建） 穿越后和小夫郎一起過日子 飛草 插眼是什么意思什么梗 評論區插眼是什么意思 同志，跟我來！ 緋聞小嬌妻：別動，壞老公！ 命中無妻 我能聽見兇器的聲音[九零] 狼性誘惑：與上司聯姻之后 師姐的劍 婚入迷城 粉紙玫瑰（星際-攻略） 朝昔（1v2） 倒追記事（女追男1V1h） 最后的人魚 亂入病弱反派心尖后 大號廢了練個小號 快穿：反派不按套路來！ 災難逃生指南[無限] 大明1624 檀華盡 小太監揣了權謀文男主的崽 直播之我在北極當守冰人 洛南緋傅晏城 穿成雄蟲擺爛失敗了 偏執老公霸道寵 算命！我是認真的 七零甜寵小嬌媳 姑娘與烈酒 豪門人生[重生] 亮劍我李云龍的兵 反派：我的弟弟是天選之子 總裁大叔，奉子劫婚 重返2001 人在光之國，開局簽到光輝賽羅！ 登上了7年沒使用的聊天軟件以后 軍婚蜜戀在八零免費軍婚蜜令 獸人之我有系統 醫毒雙絕：腹黑小姐要逆天 良妾 劍靈她不想努力了 同一個月亮下的我們 和兇殘鮫人大佬同居后 金絲雀失憶后by 罐裝月亮 私藏喜歡 釣系美人決定搶走公主 重生嫡女：將軍心頭白月光 白馬家的龍小姐 棄后重生：一品宮女亂天下 九零之人生重寫 瑪麗蘇和金手指和三國 白領秦偉彬的經歷 兇奶奶是年代文真千金 穿書之浮夢三生 總裁姐姐給的半顆糖 嬌妻養成手冊 大當家的逃婚新郎 腹黑相公冷顏妻 傾慕亦有時 藍寧夫婦二三事 楚家家訓（憋尿 BDSM） 解惑（高H短篇集） 禁地探秘：扮演劍圣，隊友悶油瓶 人在斗羅寫日記，霍掛竟是我自己 我的次元緣交群 異世三國 囚吻 40k：午夜之刃 我老婆天下第一 〖原神〗拯救我的白月光們 亂倫全集精品 師徒養成攻略 冷面皇叔獨寵小嬌妻 美女總裁的修仙保鏢 合約夫妻 和星際大佬結婚后，我被帶飛了！ 執掌風云 荒野邊界 (骨科 1v1) 伺惑她（NPH） 開局地攤賣大力下載txt全本下載 仙俠女主被攻略日常 花開荼靡 黎明之劍什么時候更新 崇禎大帝的掛機系統 我只是一只小貓咪[娛樂圈] 小奶狗（年下H） 愛你甘愿為妃 肝了這碗茶 真誠系影帝 釣系美人上崗指南 絕世唐門之我是邪魂師 初心未改 老祖別茍了，宇宙要沒了 愛妃她總想撩朕（重生） 踏星小說到底講的是什么 覆合 睜開眼，同桌白月光 月吻潮汐 獸人必須死 跟影帝竹馬隱婚后 金主（高H） 仙奴成道 他的水蜜桃 來看你出丑的，不是看你出名的！ 真千金只能得到錢 他的心上有顆糖 超維科技紀元 華娛從帶資進組開始 從嬰兒開始的人生贏家 王爺影響了我的拔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