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道,“公主出手,那太子不死也會脫三層皮。”
趙懷雁道,“別恭維我了,手好疼的,快來給我涂點藥,我可不想我的手就此廢了。”
曲昭瞪她,“瞎說什么,有我在,怎么可能讓你手廢?”
趙懷雁道,“真的很疼。”
曲昭蹲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右手拿起來,拿起來后就看到趙懷雁白皙的手掌上有被人勒過的紫色痕跡,順著痕跡往下,是幾乎變了形的五個手指頭。
趙懷雁的手指頭纖細圓巧,一根一根的極為漂亮,可此刻,這些漂亮的手指頭基本上要絞在一起了。
曲昭光這樣看著就覺得疼,更甭說趙懷雁本人了!
曲昭眼中殺氣翻騰,一邊隱忍著將趙懷雁扶起來,讓她躺到床上,一邊去懷中掏虛靈空獨家研制的活血丸。
這活血丸跟普通的活血丸不同。
從虛靈空手中傳過來的東西,都有著神奇的力量。
不管是她傳承給趙懷雁的太虛空靈指,還是她傳承給曲昭的獨家所創活血丸,都因為她本人的天生殘疾,卻在后來,人定勝天后,被人蒙上傳奇的色彩。
而事實上,曲昭所掏出來的活血丸也確實有它的不同凡響之處。
與平常的活血丸相比,虛靈空研制出的活血丸加諸了很多異草,這些異草并非天地自然生長,而是受虛靈空的太虛空靈指影響,伴隨靈空山上逆氣候的變化而異變出來的草,這些草最大的作用就是治淤化血,輔助經脈。
此活血丸對治療周小嬋的身子也有極大的用處,但因為虛靈空已死,那些異草就此絕跡,沒有那些異草,就制不出這等神奇的活血丸,而虛靈空死前,手中唯剩了一瓶,故而,曲昭很寶貝,除了趙懷雁,她誰也不會給用。
曲昭拿出活血丸,坐在床沿,彎腰給趙懷雁的手上藥。
上藥的時候,她問,“燕遲為何對公主下這么重的手?”
趙懷雁嘆氣道,“能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他懷疑了我,然后就用各種方法試探我。”
曲昭冷眸,“各種方法?”
她抬頭看向床上的少女,“他還對公主做了別的事?”
當然做了。
趙懷雁心想,他讓我給他脫袛褲呢!
不過,萬幸的是,沒有脫成功。
若真的脫了,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趙懷雁敢打包票,她往后的余生都會在濃重的陰影裏度過。
大概燕遲自己也別扭,所以在最后,攔住了她。
只不過,代價有點兒大。
手差點廢了。
而脫袛褲那件事,趙懷雁打死也不會跟曲昭說的,她努努嘴,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說,“別的事都不打緊,我能應對,就是一旦動武,我必吃虧。”
曲昭凝眉,“公主的任督二脈既然打通了,那就好好練一練武學。”
趙懷雁道,“我知道。”
曲昭道,“要我教公主嗎?”
趙懷雁道,“你的武學師承夜鬼,所練也是鬼劍的招式,那招式太霸道太陰戾,我學不來,還是跟著朱玄光學吧,他早年游歷過五湖四海,所學功夫千奇百怪,總有一款適合我,而且,跟他學習,能跟他套近乎,弄清鬼步的竅門,以后若為敵,對上了,也好破解。”
曲昭聽著,點點頭說,“聽公主的。”
趙懷雁閉上眼,“練武這事兒不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給父皇送信。”
曲昭道,“這事兒大概不會這么快就能辦妥。”
趙懷雁憂心忡忡,“若信沒有趕在元興進入趙國前送到,我們就危險了,所以,得派人先拖住元興。”
曲昭道,“要我給花雕傳個口信嗎?”
趙懷雁抬起左手摸著下巴,眼睛盯著頭頂上的白色紋帳,瞇眼道,“讓花雕活動活動也行,燕國的樓魂令老是針對我們的金諜網,花雕在這裏深藏十幾年,已經成了老江湖,樓君儀再強悍,也查不到她身上來。但是,金諜網一動,樓魂令必然也跟著動,到時候,元興是拖住了,可樓魂令也會因此而緊咬著諜人不放,他們在私下裏斗了十幾年,這一次能順藤摸瓜,他們絕不會輕易錯過,必然傾巢而動,我就擔心,到時候花雕會有麻煩。”
曲昭道,“這事若不讓花雕去做,我不放心,元興并不好對付。”
趙懷雁無奈道,“也只能花雕去做,除了她,旁人我們也用不住。”
曲昭道,“好,晚點我與花雕聯系。”
趙懷雁嗯一聲,又交待,“讓花雕小心些,樓經閣那裏,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沒空去插手,讓她盡管放手去做,最好,把樓魂令派出的人一并消滅了。”
曲昭笑了,“公主真狠。”
趙懷雁把左手往后腦勺一枕,笑道,“寧為執刀人,不為刀下肉。”
主仆二人在曲昭的房間中一邊擦藥一邊秘密商討大事,另一邊,燕國對齊的驛館裏,齊聞、諸葛天眼、陳繼、陳櫟也在秘密商討大事兒。
齊聞說,“今日在燕國太子府轉悠了一整天,什么都沒看到,也什么都沒打聽到,果然不愧是燕國的太子府,家規嚴謹,護衛縝密,走哪兒都有人盯著,完全施展不開,也問不到白顯被關在哪裏。”
諸葛天眼道,“明的不行,咱們可以來暗的。”
齊聞眼一瞇,“暗的?”
諸葛天眼點頭。
齊聞看他。
諸葛天眼說,“我們可以從趙無名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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